【BBC Sherlock】一千零一夜 (HW//8)
//一千零一夜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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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国王提到妹妹的时候不禁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彷佛这是一个相当恼人的问题。而这确实是，约翰知道一个强悍的姊妹能带来多少麻烦，哈莉叶﹒华生就从没让他省心过。
下一刻，国王从他的位置上站起身。他随即转过了背，留下了一个黑沉沉的背影面对约翰，似乎满满的一整盘甜点也讨好不了他。约翰垂着眼，盯着国王黑袍上的暗纹。他表面上波澜不兴，可实际上他的好奇心已在蠢蠢欲动。他想知道这位让国王蹙眉的魔女是怎么为难那个刁钻的王子的——事实上，老华生劝告过约翰不止一次，他这种根深柢固的天性早晚会给他惹麻烦。幸好约翰在国王黑压压的长袍阴影下还管得住他的舌头，于是他不发一言地站着﹑等待着国王的下一个命令。
可是国王没有再开口，他只是向约翰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约翰看着国王的手，在失望的同时感到如释重负。回去的时候漂亮神秘的安西娅没有送他，陪着他回去的是那些国王的侍卫。他们黑色的步伐在王子宫殿的大门前止住了，只有约翰一个人穿过了象牙色的大门。
约翰在穿过蓝色的走道时盘算着该用什么借口来搪塞王子。然而他的脑子里并没有什么好主意，可以肯定的只是他又会白白浪漫一个晚上，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之前被送进来的人全都安然无恙。或许他们就像约翰一样，每天都待在华丽的宫殿里从日升等到日落——不，他们要比约翰幸运多了，因为他们不用应付那位王子。
王子显然乐于令约翰措手不及——因为他一踏进正殿就看到了躺在躺椅上的王子了。这是头一次约翰在白天看到他，王子似乎在从事他的思考活动，约翰暗暗地向众神祈祷：希望他就这样保持沉默，思考到天荒地老。
可惜事与愿违，他的前脚刚踩进去，王子的声音就响起了：“麦克罗夫特的甜点还好吗？”
约翰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接着他丧气地垂下了肩膀，他的一举一动显然尽在福尔摩斯的兄弟手中。
“我没有……”
“哦？”王子从躺椅上起身问：“你没有吃甜点，没有见麦克罗夫特抑或，”这时他的声音变得更低沈，“你没有出卖我？”
众神啊！约翰在心里呼喊。什么时候他们算是一伙了？凭什么他该落得一个叛徒的罪名？
“我没有吃甜点。”约翰冲口而出，说的时候咬牙切齿。这无疑是句蠢话，不过他已气得没心思思考了。
“很好。”王子点着头站了起身，“你承认了你见了麦克罗夫特并且出卖了我。”
“噢，看在众神的份上。”约翰开始大声起来，“国王确实召见了我，可这说不上什么出卖。我和你也不能算是一伙……你是如此的尊贵。”该死的尊贵，约翰在心里补充。
“我们当然算一伙。”王子抿了抿嘴唇。
“什么时候开始？”
“从你留在这里开始——上次之后我就警告过你，不准离开这里。”
“上次我也告诉过你，他是国王﹗”
王子因为约翰的话哼了一声，扭过了头。
约翰盯着他恼怒的侧脸，怀疑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这张脸高贵又好看。王子的脸在日光的照耀下不再显得冷漠古怪，他现在看起来只有五岁，不比住在他旁边的小孩儿成熟多少。
约翰瞧了王子好一会儿，接着他叹了口气﹑走向了他并在他的不远处盘腿坐下——因为王子说过不要抬着头跟约翰说话。
“如果我们算是一伙，你应该告诉我辨别『容器』的方法是什么。”
“不。”
“为什么？”
这时王子终于正眼看着约翰，“因为我受够了让杰利斯牵着鼻子走。我已经打败了他，我再也不会——”王子说着站直了身，“不会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王子坦承的声音在约翰的耳里听起来几乎有点颤抖，而那声音里的余震撼动了约翰。比起权势和地位，别的东西更容易让他折服。约翰有足够丰富的想象力以及感情……或者太多了。他不得不同情他。不管王子是否稀罕他的同情，但是约翰已经心软了。一个人从出生起就得活在妖怪残酷的阴影下，那他的冷漠古怪或者喜怒无常似乎都变得可以理解。
“那魔女呢？她可是……你的妹妹。”
王子听到后猛地扭过了头，他咬着牙根念了一遍国王的名字。约翰虽然没听清楚，但他发誓当中夹杂了一些咒骂的词。
“她不愿意给你魔药吗？”约翰问，他的脸上自然地流露了关切的表情。
“她不再愿意，她向我提出了条件。”
“有什么比你的性命还要宝贵？”
王子顿了一顿，然后他开始在约翰面前踱步。约翰看到他犹豫的脸几乎冲口而出，保证献上他的一切去帮助他，尽管他知道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王子绕了两﹑三圈，在看到约翰的脸色时停了下来，他说：“你是个蠢蛋。”
“啊？”
“你想帮助我。”
这对王子来说简直不可思议，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多么令人难以忍受。他原来就不是什么性情温和的人。尤其在他停药之后，他变得更加喜怒无常。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他也不渴望别人亲近。然而这个叫约翰﹒华生的傻瓜却要帮助他。王子知道他是真心实意的，因为他直白得就像一本打开的书。
“是的。”约翰站起身，点了点头。
“这恐怕没什么可能。”王子笑了一下，可笑声里没有半点喜悦，“她要我娶她。”
噢——
约翰震惊得在心里念了一遍众神的名字，同时他的脸上表现了足够多的惊讶。这一点他倒是完全可以理解王子，就算杀了他他也不会娶哈莉叶。
可王子却摆了摆手说：“这在皇室不算罕见，我的曾祖父母就是兄妹。”
约翰因为他的话咽了下口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你又没有情人。”
如果王子心里有牵挂的人，约翰还可以理解他的不愿意。可他在这座宫殿里可没见过什么可以当王子情人的活物，除非王子乐意跟那干巴巴的骷髅头调情。
而王子因为他的话抬起了眉，问道：“你怎么知道？”就在约翰想要说他在宫殿里从没看过什么活人的时候，王子却已先说：“昨晚才有一个睡在我的床上。”他说完后笑了笑，就好像刚刚从没生过气一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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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我们当然算一伙。”
约翰：“什么时候开始？”
王子：“我们已经躺过胸口拉过手，还睡在一起了﹗OmO”
约翰：OA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