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 Sherlock】一千零一夜 (HW//7)
//一千零一夜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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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时候约翰做了个梦——关于高塔里的魔女——这都该归咎于王子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在约翰的梦里那座塔是渗人的蓝色而魔女是一道诡谲的灰色幻影，让人望而生畏。梦里约翰不知怎地到了困住魔女的高塔，那道灰色的幻影旋即带着满满的恶意扑向了他。魔女想要把他从高塔上狭隘的窗口推下来，可就在他快要掉下去的时候，有一只手紧紧地捉住了他的手腕。
“约翰。”那个捉住他的人在灰色的影子里呼唤他。
约翰认出那是王子的声音。
当约翰在那柔软的床铺上醒来时只有他一个，但是他身旁的温度却证明了昨天确实有人和他睡了一夜。他从床上起身后随即梳洗了一番，他在镜子中看起来好多了，不再显得那么忧心忡忡或者颤颤惊惊。接着，他在宫殿里溜跶了一圈，这可花了他不少时间，而古怪的王子照例不在。在仆人为王子送上午膳前安西娅敲响了象牙色的大门，她是为了传达国王的召唤而来的。开始时约翰尝试委婉地拒绝，就为了遵守王子订下的规矩。但是这显然冒犯了国王至高无上的权威，安西娅因为约翰微不足道的反抗而竖起了眉。她并没有退让，而且这次她还带上了国王的侍卫，就好像她早就预料到约翰会反对一样。于是约翰只好跟她走，他边走边在心里咒骂国王的傲慢——他不知道自己为了维护那虚假的权威而又白白浪费了一个晚上。
今天的国王仍然穿着那袭黑色的长袍，那虽然显贵却也感觉累赘。约翰来到的时候正是午膳的点。国王就坐在橡木色的餐桌前，位置距离约翰最遥远的另一端。他的面前摆满了佳肴美酒，那都是供他一个人享用的，可事实上那足以喂饱十个像约翰这样的青年。
“约翰﹒华生，过来。”国王的声音低沉地响起。
约翰应了一声，然后走向了他。当他停在国王的跟前时看到他面前的盘子全是甜点，比起一国之君的午膳那看起来更像是小孩儿梦想的盛宴。
“我知道你昨天跟夏洛克睡在一起了。”国王说，那可不是一个问题。
约翰因为这句话以及国王的视线而烧红了脸。尽管他过去的生活与贵族的圈子毫不相干，但他还是知道不少贵族都有蓄养情人的癖好。只要长得足够年轻好看，那些肆意取乐的贵族毫不介意他们的情人是男的还是女的。约翰知道自己此时在国王的眼中不过是王子盘子里的甜点，纵然不是，也不会比这高贵多少。
“那不过是——”
“我猜下周我就得为你们举办宴会了，是吗？”
“那显然——”
“夏洛克不亲近别人。”国王果断地说，一锤定音。
约翰因为他的话止住了哽在喉间的辩驳，因为他心知国王说的是实话。夏洛克可不是那种沈醉在声色犬马的贵族。他舍易取难，一心一意地在一条孤独的路上探索，孜孜不倦地为自己打造一颗冰冷的心脏——他是高贵的王子，更是一个孤独的傻瓜。
“他甚至不睡觉，他好久没有睡上一觉了。”国王说着疲累似地揉了揉眉心。
“为什么？”约翰心里知道或许这全都是因为王子缺了颗心，他不吃不睡——因为他早已不算是活人。
可是国王没有理会约翰的疑问，他接着命令道：“现在，告诉我夏洛克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约翰照实回答了，包括王子的铁心脏以及高塔上的魔女。
等约翰说完后，国王点了点头说：“你很会讲故事。”
约翰不知道这是否算是赞美，他犹豫地道谢后说：“我不应该来这里。我必须遵守他的规矩，这样他才会老实回答我关于『容器』的——”
然而约翰的话还没说完国王就笑了起来，好像他的话有多可笑似的，“老实？看在众神的份上——夏洛克跟『老实』这个词可没有半点关系。只要他不愿意，他有上百个借口来推搪你。所以，你要做的只是服从我的命令。清楚了吗，约翰？”
“之前被带进王宫的人怎么了？”
“哦，他们都好好的，包括你的朋友，”国王在说“朋友”时声音特别重，就像要提醒约翰他是为何而来，“他们什至过得比待在家里还好，你有我的保证。”
约翰听着点了点头。他需要知道“她”过得好好的，不然他待在这当王子盘里的点心或者被戏弄的小老鼠都全无意义。
“还有问题吗？”国王慷慨地询问，同时不知恹足地又吞了一口甜点。他说话的当儿嘴里都是糖浆的味道，约翰能闻到。不知道为什么，国王那甜腻的味道比王子身上的血腥味更让约翰觉得畏惧。
约翰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问道：“王子为什么不愿意喝魔女的药？”
王子没了心脏不也好端端地活了那么久了吗？那他为什么不继续用魔女的药？那他就不需要容器也不需要铁心脏了。
听到约翰的问题后，国王放下了手上的盘子说：“噢，这可是牵涉到家庭事务，”他咀嚼了一轮嘴里甜滋滋的东西后才说：“但我有预感你们早晚会碰上一面——从前的魔女好应付多了，我们把她供奉着，给她高贵的身份，她就心甘情愿地为我们服务。可惜魔女也会老。等她老了，她就把调制魔药的方法告诉了另一个年轻的魔女。”
“她为难了王子吗？”约翰问，想起王子说他被魔女束缚了。
“嘿。”国王轻笑着摇了摇头，“正好相反，她最喜欢夏洛克了。除了他，她谁也不会多瞧上一眼。”
“噢，众神啊！难道你们就不可以——”就不可以像逼迫其他人一样逼迫她吗？约翰在心里盘算着应该怎么把这话得体地说出来。
尽管他的话没有说完，国王显然理解他的意思，“我们确实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她是我们的妹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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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的警告(废)：兄控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