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1 ︳2

#3



警告: 夏洛克有点蠢!


约翰和夏洛克在“和平协议”的前提下总算展开了221B的同居生活。尽管夏洛克不时还是会流露出“离我远一点,你这个omega!”的讯息, 但约翰开始渐渐习惯他的虚张声势。当然,约翰要习惯的不止这个, 还有半夜的小提琴声(感谢那个耳塞)、冰箱或者微波炉里的人体残肢、夏洛克没完没了的短讯还有不分昼夜的案件调查。在“粉红色的研究”一案之后,夏洛克时不时会拉他去犯罪现场咨询他各方面的意见。约翰的心情有点复杂。他得承认, 被一个天才“咨询”多少满足了一点虚荣心。但同时他也知道夏洛克的混蛋个性和他的才能一样货真价实。然而这都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的是他发现这个混蛋对他所产生的影响力。

夏洛克总是有意无意地追查他的行踪, 在他出门或者回家时肆无忌惮地演绎他,或者直接吩咐他做这样做那样。约翰觉得自己的生活都被夏洛克的指令填满了。噢, 当然还有那些不分时间场合的短讯。约翰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他,或者保持距离。但他就是无法向那些精彩绝伦的案子说“不”。有时约翰怀疑, 没有人在真正了解夏洛克的才能后还能拒绝他,尤其是目睹过夏洛克在黑暗的犯罪现场几乎像是发光体一样引注目的样子后。然而, 在这些有意无意的alpha主权宣示行为之后,夏洛克又总是跟他保持距离。就算半个伦敦都认为他们已经结合了(尤其是他穿樽领毛衣挡住光洁的脖子时),但他们的确不是。

约翰知道即便夏洛克有该死地吸引人的一面, (噢,是的。他承认了。) 但他不会是一个理想的结合伴侣, 至少与莎拉对比而言。莎拉——一个可爱的beta以及上司。无论如何,跟莎拉展开一段浪漫关系比起对夏洛克抱持荒谬的瑕想实际多了。

晚上, 约翰结束了和莎拉的约会后回到了221B。莎拉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了,他身上沾满了她动情的beta气味, 但约翰不想操之过急。或者下一次,下一次他们就可以——

“你看来心情很好。”夏洛克在约翰经过起居室时说。

“嗯哼。”约翰应了一声, 在注意到夏洛克手指头夹着的那根烟后皱了皱眉,“我以为你正在戒烟?上次你跟那个探长——”

“嗯。你的“以为”错了。“夏洛克在看到约翰的表情又说, “之后吧,之后再戒。”

“你最近也抽得太凶了。”好了, 别再干涉他了。但是最近夏洛克的烟瘾重到快把自己的alpha体味变成完全的烟草味了。所以约翰还是忍不住说,“你知道alpha得肺癌的机率比omega高吧?”

夏洛克像是意兴栏栅一样, 随手把抽了一半的烟扔进手边的马克杯里。而约翰默默地认住杯子的样子,小心不要用到它喝水。

“你是在控告我对你慢性谋杀吗, 约翰?”夏洛克问,身体陷进扶手椅更深的地方。

“别扭曲我的意思。我是想提醒——”

“噢!“夏洛克托着头说, “我怎么忘了你是一个,嗯…多么了不起的医生。但我可不是你的病人, 你为什么不去向你那个beta小情人显摆呢?”

约翰对夏洛克摆了下手, “别惹人厌,夏洛克。”约翰终止对话的同时走向了他们共享的浴室。

“我只是实话实说。”

约翰停下了脚步, 扭过头向着夏洛克的方向,同时没有控制住口气里嘲讽的意味, “噢, 感谢你无时无刻的实话实说。说起来——只是实话实说——如果你不想在屋子里闻到我的味道,空清新剂比烟是更好的选择。”

这下夏洛克再也坐不住了, 他半个身子从扶手椅里弹起来,瞪大双眼盯着约翰的脸说, “谁说我是因为…这毫无根据!”

约翰从前往浴室的走廊回到起居室, 翘起胳膊,一副防备的样子说, “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蠢, 夏洛克。”

“噢, 恐怕你得证明它。”夏洛克轻蔑地说。

因为夏洛克的挑衅, 约翰放下了手臂,大步走向他。约翰坚定的样子显出一股和他的个子相反的气势, 然而夏洛克不想退缩。

“你在紧张。”约翰想, 接招吧,你这个该死的alpha侦探。

“我抽烟只是因为——”

约翰在夏洛克野蛮地夺取话语权之前制止了他, “因为性。”

“性不会让我紧张。”夏洛克说, 眼睛不自觉地从约翰的脸上移开。

“你怎么知道? 我甚至怀疑你根本没有跟omega待在同一个屋子里超过24小时。”好吧,关于性是瞎扯。但后者不算毫无根据, 至少约翰从没见过夏洛克跟任何alpha、omega、beta长时间和平相处过。

夏洛克“嚯”的一声离开了扶手椅, 大声地对约翰说道,“哈德森太太! 她是个omega! 我希望你的小脑袋没有忘记!”

约翰翻了一记白眼说, “哈德森太太上次发情大概是20年前的事了!夏洛克!”

在几秒沉默的对视后, 约翰的脸上带着“妈的,我豁出去了!”的神情走向了夏洛克。直到两个人的距离近到终于突破了笼罩在整个221B的烟草味、直到他们终于嗅到彼此身上真正的味道,约翰才停了下来。

“至于性会不会让你紧张, 我们为什么不做个实验看看呢?”约翰倾身向前说,近到只要被轻轻一推就会吻上面前那个让人恼怒的alpha。

夏洛克没有回答, 这个提议令他吞咽的声音从喉咙触目地响亮着。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