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一千零一夜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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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你会去。”王子说，嘴角像上弦月一样弯着。

“我什么都没说。”

“你的表情告诉我了。”

约翰在心里诅咒了一遍王子以及他令人惊异的才能。

“我得把那些人解救出来，那二十八个人。你用不着他们，不是吗？”

王子点了点头，“确实不，但这还不是时候。在我彻底准备好之前我不想引起麦克罗夫特过多的关注。”

约翰不知道他除了那颗铁心脏之外还得准备什么，但他还是退而求其次道：“如果你能让我见见玛莉，我会很感激。”

王子因为这个名字皱了皱眉，“那个小姑娘很安全。麦克罗夫特虽然惹人烦，但不是个变态，”他顿了顿又说：“至少在这方面不是。”

“你在说国王的坏话吗？”约翰撇了撇嘴，几乎全然习惯了王子的傲慢和无礼。

“我在说事实。”王子耸了耸肩。

“我觉得他关心你。”约翰说，这有点太多管闲事了，但他就是忍不住。

“关心毫无益处，这是麦克罗夫特的名言。你要知道——”

“可是漠不关心又有什么好处？”这是约翰第一次打断王子的话。

约翰说话的时候双眼正视着他，他的眼神里一点迟疑都没有，因为他真的如此相信。

王子看着约翰的脸，忍不住飞快地亲了一下他沙金色的头顶，他觉得自己从未得到过这样温暖可爱的事物，就像一颗可以握在手里的星星，细小﹑温暖﹑闪亮。他想把他藏在他的秘密箱子里，又想把他整天揣在手心好随时随地见着。

而约翰自五岁起从没被这样对待过，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王子便对他说：“跟我来。”

 

接着王子把约翰领到了右侧殿，这里才是正经用膳的地方。而屋子中央的餐桌上已放了一盘烤牛肉，约翰能从丰盛的肉香中嗅出柠檬及罗勒的味儿。他因为这些气味发出了一声感叹，他确实需要这个。他在午膳的时间被国王召唤了，至今颗粒未进。他早已饿了，何况放在盘子里的可是烤牛肉。王子向约翰做了一个“请用”的手势，约翰便放开胸怀吃了起来。这次王子却没有碰那些牛肉。

“你不吃？”约翰问。

王子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颜色，就像个病人一样。约翰出于惯性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但他转念想到，或许以一个失去了心脏的人而言，王子已经算是相当健康了。于是约翰又把他的注意力放回他的晚餐上。接着王子离开了约翰，就一会儿，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大卷羊皮。

“这是什么？”约翰瞧着那卷羊皮问。

王子笑着在他面前把羊皮卷摊开——那是一幅航海图。约翰吞咽了一下，他盯着那羊皮卷感觉像做梦一样。王子是认真的，他要带着约翰飘洋过海地寻找让他的心脏跳动的方法。告别杰利斯﹑告别魔女﹑告别麦克罗夫特，只跟约翰在一起。

约翰一时间千头万绪，最后只说道：“我看不懂这个。”

王子因为他的话大声地笑了出来，“我们会买一艘船，”他说着指了指航海图上的一片大陆，“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那片让人惊奇的大陆。

约翰因为这句“我们”蓦地站起了身，他在心里咒骂了一遍。当中大部分不得体的话都是他从军的那些时候学来的。他一遍遍地放松了他握紧的拳头，控制自己不要把这些话骂出口。

王子看着他转来转去的样子，说道：“你为什么害怕？”

“我为什么……众神啊！几天前我还是一个平民！你说得对，我没有可以炫耀的事业，除了那个总是惹事的姐姐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我为了玛莉以及那些无辜的人来到皇宫，可到现在为止我还未跟他们见上一面。而你，”约翰在话语间喘了口气，“你却要我义无反顾地和你前去那片未知的大陆。我根本不认识你！”

王子看着约翰失控的样子贬了贬眼，好像对他的不安全然不解。而他确实是，他从未和别人这样亲近过。他知道人们的这些情绪，他也能分辨出来，可他从不渴求感受这些——这些最好都离他远远的，他需要思考。

然而他无法对约翰这样。

“夏洛克﹒福尔摩斯。”接着王子又略带笨拙地说了一句：“这是我的名字。”尽管约翰早已知道，但他还是慎重地介绍。天知道他从不需要介绍自己，他一贯高高在上，他身边的人都该知道他。但约翰注定是一个例外。

“啊。”

“我喜欢拉琴。我思考的时候好几天都不会说话。”王子顿了顿，见约翰毫无回应又开始说道：“我没有心脏。而我人生中最大的成就是打败了杰利斯。但我不会就此停下来，我的下一个目标是去彼岸的大陆，让那颗铁心赃跳动起来——和约翰﹒华生一起。”

约翰叹了口气。

“除了我没有别人可以做到。”王子坚定地道。

“为什么是我？我平平无奇。”

“你是我见过的凡人中最不平凡的一个。”

“你应该再考虑一下，尊贵的人。”

“夏洛克。”王子纠正道。

“你知道这是个怪名字吗？”约翰因为他的名字重拾了一点笑容。

“我不知道。”王子——夏洛克走向了约翰，再一次近在咫尺，“从没人跟我开过玩笑。”

“这听起来像个女孩儿的名字。”

夏洛克笑了笑，低下头去找那幽默的嘴唇。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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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像要打开One Piece一样，但我保证并不会。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