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over Khan/Arthur】Everything Fades Away (短篇完)
Warning:有點虐。｜前篇
在上一次偶然的造访后, Arthur 再次踏上了那个地球的仿制品, 可是这次只有他和Marvin。
Arthur离开黄金之心后马上后悔了。天啊, 真他妈的冷。他想着, 弯下腰伸手摸了摸脚边的雪, “就像真的一样。”
而Marvin一如既往在旁边说着扫兴的话, “我们应该回船上去。”
“噢, 不。就一会。”Arthur说着, 自顾自往前走, 在他的机械人朋友跟前落下了两行脚印。
结果Marvin只是一边唠叨着些风险数据, 一边跟在Arthur的身后移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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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地球人。”
Arthur推开杂货店的门后, 一个稚嫩的声音向他打起了招呼。距离他上次的造访已经隔了许久, 但是那个小女孩还是当时的模样。
“嘿。”Arthur向她笑了一下, 眼角笑出了当时未有的皱褶。
坐在柜台后的小女孩看着他的样子歪了歪头, 想了一下才说道, “你老了。”
“噢, 是的。”Arthur依旧笑着, 摸了摸后脑勺, 那头褐色的短发已然夹杂了许多灰色。
“你上次的朋友没来。”女孩说。
Arthur点了点头, “嗯, 是的。”
女孩看着Arthur的脸, 在桌上敲了敲手指说, “我本来挺高兴的, 但是你看来不大高兴。”
“不, 我心情挺好的。而且你知道吗, 我们可以握手、拍照、拥抱…或者基因取样都可以。”
听到Arthur的话后, 女孩的脸上立刻漾着愉快的笑容, “这听起来真不错。吶, 你想要什么交换?”
Arthur环视了四周一眼, “倒不如说, 你有什么可以交换? ”
*****
“你可以回船上抽。”Marvin看着Arthur冷得一抖一抖的肩膀说。
“就一会。” Arthur说着抽了一口手上的烟。
“你做的事对你的病情毫无帮助。”
Arthur挥了挥手, “好了。我知道、我知道。”尽管表面上表现得有点不耐烦, 事实上Arthur觉得Marvin机械式冰冷的腔调挺温暖的。他边想着边吐出了一口烟。
“Khan可以帮你。”Marvin说着举起了手臂挡在Arthur的上方。同时, 它圆滚滚的头顶开始积起了一层薄雪。
“噢, 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他的。”Arthur弹了一下手上的烟, 一些灰被抖落在雪地上。
“你一向听他的。”
“可这次不。”
“为什么?”
Arthur吸了口气, 低低地骂了一句, “该死的。”他把没抽完的烟蒂掷在雪地上, 一圈雪立时被融化了。然后他突然跳起来向着前方雪色的水平线大吼, “因为地球人的尊严!妈的!我不是他的玩具!他想把我变成什么就变成什么!”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片白色的沉默。
隔了许久Marvin才回道, “你正在死去, Arthur。”
“噢, 拜托。”听到这话的Arthur就像备受困扰一样挠了一把头发, “严格来说, 每个人出生后都在步向死亡。”他说完叹了口气又喃喃道, “天啊, 抑郁肯定会传染。”
“你应该试试。”Marvin说。
“哈, 我开始怀疑他改写过你的程序了。”Arthur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必须接受我会先他离开这件事。而在那一刻, 我希望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这是作为人类的尊严啊。”
这次Marvin没有回话。
而Arthur则讪讪地笑了一下, “呿, 你当然不懂这个。”紧接着, 他向他的机械人朋友摆了摆手, “无意冒犯。”
Marvin的手仍然举在Arthur上方, 它头顶上的雪更厚了一点, “我不会被事实冒犯。”
“重点不是时间的长短。”
“那是什么?”
“曾经有一刻, 我感到一切都在消逝, 除了我们。(Beside us everything fades away.)”
Arthur自言自语道, “显然他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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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han来的时候那个仿制品没有下雪。抵达后他迈开脚步走向那间他和Arthur一起去过的杂货店。门被打开后, 一个稚嫩的声音向他打起了招呼。
“嘿!是你。”那个女孩坐在柜台后向Khan笑着, 似乎对Khan的来访一点也不意外。
而Khan注意到她和第一次见面时看起来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可是他并没有感到惊讶, 因为他自己也一样。
女孩看着他的样子, 想了想才说, “你的朋友来过。”
Khan知道女孩指的是谁。他点了点头“我知道。是多久之前?”他就是追着Arthur的踪迹来的。
女孩歪着头认真地回想了一下, “嗯…大概是1/4个恒星年前(1)。”接着她犹豫了一下才又说道, “他…看来老了许多。”
Khan依旧一脸的淡漠, 可是他没有回答也没有离开。
于是女孩接着道, “从前我也认识一个地球…朋友。我知道的。他们就是这样, 脆弱…短暂。”
女孩的话似乎勾起了Khan的兴趣, 他问, “那你的朋友?”
女孩说的时候圆圆的眼睛没有再盯着Khan看, “那个时候(2)我来不及带他离开地球。”
Khan看着女孩好一会儿才说, “他生病了, 我得赶快找到他。”
“他为什么不在你的身边?”
“他不愿意用我的方法治疗…因为人类的尊严什么的。”Khan说着皱起了眉头。
女孩却咯咯地笑了起来, “啊, 这个地球人真有意思啊。或者…你应该听他的。”
可是Khan的眉头因为这句话皱得更深了, “听他的? 你的意思是看着他在我面前死去?”
这时女孩不再笑着, 她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说, “重点不是时间的长短, 我想。”
“我知道。”Khan说着垂下了肩膀, 就像累了一样靠在墙上, “曾经有一刻, 我感到一切都在消逝——除了我们。”
接下来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店内的声音只剩下正在播放的音乐,直到女孩的声音又在响起, “我有他的基因样本…如果你想要的话。”
然而Khan拒绝了, “我不需要仿制品。”他顿了一顿才说, “…无意冒犯。”
女孩却笑了, “我不会被事实冒犯。吶, 你想要交换什么吗?”
我想、我想你好好的。(Wish you well.)
Khan只是问, “他交换了什么?”
最终他带着一包被抽走了一根的香烟离开了。
-END-
(1)恒星年: 地球轨道周期, 大概是365.3平太阳日 (就是一年XDDD不过直接用地球时间单位好像不符合语境)
(2)那个时候: 就是地球被渥罡人灭掉的时候
这篇文源自一个坏蛋给的梗, 文必须包含以下两句话:
Beside us everything fades away
Wish you well
真的很坏是不是OmOp
說Arthur老了, 也不過是這樣的差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