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over Khan/Arthur】Smoke and Ice (短篇完結)
第一次寫KA, 多多指教 :)
“那边的星球真像你的故乡。”黑发的男人坐在黄金之心的驾驶座上, 遥望着远方的一个蓝点说。
“我很想附和你, 但事实上我什么都没看到。“站在驾驶座旁的褐发男人把双手插在墨绿色的睡袍口袋中。他耸了耸肩又接着说,“我可没有你那可怕、”在接收到黑发男人的瞪视后, 他马上改口说, “呃——可敬的视力, 咳。”
“我们可以(May)去看看。”黑发男人托着头, 貌似随意地说。
褐发男人没有表示异议。事实是没有人敢反对这个人, 尝试过的都付出了高昂的代价。而这个小个子的褐发男人——地球的幸存者, Arthur Dent在三个月前尝试过一次。当时他拯救了这个声称与船员失散了的男人, 并且让他在黄金之心做客。可是Arthur不知道这个人从不做客, 无论到哪里, 他只做主。当他发现了这个事实后, 立刻费了36小时精心部署了一个“驱逐不速之客”的计划。然而Arthur的计划瞬间被黑发男人扼杀在摇篮里, 并且赔上了黄金之心的控制权以及他的人身自由, 直至现在。假如<银河漫游指南>上有宇宙倒霉蛋列表, Arthur肯定自己是第一位的不二人选。或者他等下应该去查查看, 毕竟他没试过。
可是黑发男人, Khan Noonien Singh低沈的声音又再响起, “怎样?”
Arthur还在为那个“可以(May)”惊讶的时候, Khan又不动声息地扔了个深水炸弹——他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天啊, 他先是用了一个非命令式的词语, 而现在, 他竟然想知道一个渺小的地球人的想法。
无论如何, 经历了地球毁灭也没死掉的Arthur还是很爱惜生命的。于是他迅速点了点头, 一直注视着他的Marvin则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话说回来, Marvin本来就没有不郁郁寡欢的时候。这个抑郁症晚期的机械人。
尽管Marvin如此无可救药, 但Arthur还是爱他的机械朋友。于是他小声地说, “没什么好担心的。”
而Marvin只是垂下了头, 藏起了那张只有Arthur看懂的机械式沮丧的脸。
同时黄金之心则向着那个遥远的蓝点缓缓驶去。
*****
膺品。
不, 这个词语大概太侮辱了。应该说是极其高级的仿制品。在黄金之心降落前, 他们就分析了这个陌生的星体, 不管星体的组成以及重力都和地球非常接近。Arthur的双脚在踏上这个星球时甚至不必穿上宇宙飞行服。
“空气…有草的味道。”天知道Arthur有500年没嗅过青草的味道了——自从地球被渥罡人毁灭后。
“我们应该回船上。”Marvin的声音响起, “陷阱。引诱一个前地球人的陷阱, 到这个陌生星球的风险高达…98.7%。我们应该立即撤回船上。”
Arthur因为Marvin的分析而翻了一下白眼, “你计算的风险从来就没低过90%。而且、我不是前地球人!就算地球被炸了我还是地球人。再说我可不知道有谁会想绑架地球人!”
接着Marvin的手指不知死活地指向了走在前面全身黑衣的Khan。
Arthur瞪了瞪白色的大头机械人, 压低声线说, “我、没、有被他绑架!”
Marvin歪了歪头, “所以, 你和Khan之间进行的一切行为都是你自愿的?”
此时Arthur有点心虚地别过了脸。
“我昨天经过你的房间, 听到你说, “ Khan, 不要。”“
“你! 你在我房门外偷听!”Arthur说话时耳根都红了, 就好像不小心被刚泡好的红茶烫到一样。
然后Marvin声线略带无辜地表示, “我的充电线落在你的房间里了。”
就在Arthur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把Marvin格式化时, Khan喊他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
当Arthur和Marvin奔过一片草原来到Khan面前时,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Khan站在一家老旧的杂货店前面, 那就像任何一家你会在英国老区看到的店一样。以前Arthur甚至都不会想多看一眼。
上帝啊。
Arthur直直地从Khan的身边经过, 打开了店的大门。店里是一排排货架, 架上塞满了各种款式的薯片、功克力、饼干、芝士球…。Arthur甚至看到店最后排的冰柜放满了啤酒。
噢, 他需要这个。
在他准备踏前时, 一个小女生的声音在他右边响起, “啊!你是地球人吗?你是吗!?”
于是Arthur转过了脸, 他看到一个黑色头发的小女孩坐在柜台后面, 她看来只有6、7 岁。可是...这怎么可能?
黑发的女孩从柜台后面跳了下来, 冲到Arthur的面前, 低着头羞涩地问, “我可以握你的手吗?”
Arthur因为她的话伸出了手, 可是在他的手碰到女孩的手前, 他就被人拽着衣领往后拖了几步。然后他听到Khan低沈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我没说可以。”
Khan说完后踏前了一步, 挡在Arthur和女孩之间说, “这里不是地球, 你也不是地球人。”
“噢, 先生。请不要把我说成是骗子一样。我只是一个…嗯…你可以说是地球的爱好者。”女孩似乎因为Khan的质疑而生气, 她浅蓝色裙子上的蕾丝边因为身体的摆动而轻颤着。
“爱好者?这是什么意思?”Arthur的头从Khan的肩膀后探出来。
女孩因为再次看到Arthur的脸而高兴地笑起来, “我喜欢地球的一切!包括地球人。”Khan在她说这话时移动了脚步, 再次挡住了Arthur的样子。“这是一个多可爱的星球啊, 我曾经在那里住了很长的时间, 直到渥罡人发出了那则通知…于是, 你知道的, 我离开了地球。可是我总是想念在那里的日子, 所以我着手制造了这个地球的仿制品。”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Arthur对着货架上的薯片叹了口气。
在女孩回答前, Khan抢先回答, “是的, 包括她的样子。”
小女孩因为他的话退后了, 瞪着Khan那张冷漠的脸说, “噢!别这样!太不绅士了。”她说完防备地跳回柜台后面, “也不全是假的, 在离开地球时我带走了一些储货。”
“是什么?”Arthur问。
女孩边想边歪了歪头, “我想想…冰淇淋、足球、橡皮艇、拼图、香烟…嗯…还有…”
“可以给我一支冰淇淋吗!?”这次Arthur越过了Khan的身形, 走到柜台前问。
“噢, 可以。如果你让我握一下手、拍张照…嗯…采取一点基因样本…还有——”
可是在女孩说完之前, Khan的枪管已经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了, “全都拿出来。”
“天啊,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Arthur惊呼着试图压下Khan拿枪的手。
然而女孩没有一点惊慌的样子, 她只是向Khan翻了一下白眼说, “拜托, 千万别开枪, 你可不知道木地板有多难清。”接着她边嘀咕着一边从柜台下把她刚说的东西翻出来, 这简直让Arthur怀疑那里根本是一个异次元收藏空间。
终于女孩再次从柜台下探出头来时, 台面已经放满了一堆不可思议的东西了。
“全归你了。”女孩说着眼珠转了一圈, 然后又死心不息地问道, “握一下手总可以吧?”虽然她要握的是Arthur的手, 可她问的却是Khan。
而这一次, Khan终于沉默地点了点头。
*****
结果, 当他们离开女孩的店时手上各自拎着一支拆开了包装的冰淇淋和一支点了的烟。而他们的机械人朋友则一直在门外惴惴不安地守候着。
在他们三个走回黄金之心的路上, Arthur一直有滋有味地舔着他的香草味冰淇淋, 而Khan只是任夹在手指间的烟无声地烧着。
终于, Arthur在停泊着黄金之心前面的草地站定了脚步。 “你为什么不抽?”他边看着那个伪造的日落边问Khan。
可是Khan没有回答他, 只是任由Arthur看他被日落染成金黄色的侧脸。然后, Arthur却突然懂了。
“噢!你没抽过! 那你为什么选这个啊?”
Khan皱了皱眉说, “是你选的。”
好像是这样没错。
于是Arthur负责任地接过了Khan手指间的烟。他咬了一下烟嘴, 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有够古怪的!他嘴里还有冰淇淋的香草味呢!他不禁笑了出来, 把烟都喷在了Khan的脸上。
Khan皱着眉抢过了他手上的烟, 模仿Arthur刚刚的动作吸了一口。可是他被烟呛到了。Arthur因为他拼命压抑咳嗽声的样子笑得更乐了。
“味道怎样?”
Khan在止住了咳嗽后回道, “甜的。”
“甜的?”啊!是他嘴巴里的冰淇淋味道。
Arthur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停止了发问。他急着转换话题, 又抽走了Khan手上那根快烧完的烟, “咳就别抽了。”Arthur用力吸了两口后, 烟的灰终于滚烫着掉在地上。而Khan则专注地盯着从Arthur嘴里吐出来无色的薄烟。
终于在烟完全消散前, Khan捏住了Arthur的下颌, 俯身亲上了那夹着烟味又冰凉的嘴唇。
在把Arthur嘴里都尝过一遍后, Khan才放开了捏住Arthur的手说, “这样就不会咳了。”
Arthur没有回话,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直到他感到融化的冰淇淋正黏腻地流向他的手指、直到他想起Marvin还在黄金之心上等他们、直到他惊觉刚刚是他抽的最后一根烟。
然而Khan就像知道他正在想什么一样, 摇了摇头说, “我拿了一包。”
Khan说完后再次吻住了Arthur的嘴。他们一直亲吻, 直到那个伪造的日落消失在水平线上, 而Arthur手上的冰淇淋融成一滩水。
Khan知道自己对抽烟没兴趣。他不需要这种东西: 令人上瘾的、安抚情绪的。
但是他大概还是会把那包烟抽完, 他想。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