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咨詢寫手。
人艱不拆。

Come and be my CLIENT.
DONT be bored.

//Point-Line-Surface (Ending - B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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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ing -BODY

 

LINE 

我在午飯的時候收到他的郵件,上面只寫著他的遊戲帳號和密碼。

我馬上有了不好的預感,我駡了句髒話然後從餐廳裡衝了出去。我邊跑邊向不知道什麼祈求:

別,別。等等我。

 

SURFACE 

我以為我一直在避免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發展,但事實證明我錯得離譜——救了他的是Steve,是少數在他生病後還跟他來往的朋友,幾乎是唯一。

Jason還沒醒過來,Steve和我在病房門外等著。他問我知不知道Jason最近的情況。

我當然知道,我們就住在同一個屋子裡。

“他被控制著。”

這不可能。

“那個女人叫Pink Unicorn,Jason在Instagram上認識她的。是她讓Jason這麼做的,我們得把她找出來。”

“我們還不能確定——”

“他的手臂上刻著她的名字﹗用美工刀﹗”

Jason從來沒讓她知道這些事。

Steve憤怒地踢翻了垃圾桶,他在走道上來回轉著,似乎冷靜下來了才又走到我的面前。

“那可能是她真實的名字?”

“什麼?”

“Jason的手臂上刻著Hanna——怎麼了?”

我沒有回答Steve,只是拿出手機,嘗試撥通一個號碼。Steve似乎察覺了不對勁,他追問著,“到底怎麼了?”

電話沒有接通,對方一直處於通話狀態。

“我有一個同事叫Hanna。”

Steve立刻拿出他的手機,然後向我展示了一張照片,那似乎是從視訊中截取下來的。

“是她嗎?”

照片裡的她戴上了一頂淺金色的假髮,化了妝,看來年輕了10歲。但那確實是她沒錯。

“她多大了?”Steve問。

“27。”

Steve小聲地駡了句髒話,“她告訴他她只有17。”

我霎時想起了她問我Jason最近怎樣?她問我有沒有聽過什麼是“藍鯨”。

然後我回答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回答。我當時只是想,那些傻孩子死了跟我沒有關係。

 

POINT

我的手腕在發痛,於是我立刻意識到自己沒有死成。我睜開眼時,“那個女人”就在我的床邊,我感覺我們很久沒有這樣靠近過。

可她只是看著我,什麼話也沒說。

我於是說道:“……對不起……我把地毯弄髒了。”

她聽到我的話,突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氣得雙眼都紅了,一手揪住我的衣領,另一隻手用力地搧了我一巴掌。完了她卻像被自己嚇倒一樣,只是怔性地看著我的臉。

“我知道你恨我。”

“……我為什麼恨你?”她問,她的聲音從沒這麼虛弱過。

“因為我病了,而且不會好起來了。”

她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看我,說:“你當然會好起來,你只是需要……需要更多時間。”

可過去的時間顯然都白費了,我並沒有好起來。我只是愈來愈虛弱,就像某種衰竭的植物在猛烈的太陽下慢慢地被曬乾。

想到這我終於抬起眼看她,問道:“要是我好不起來呢?”

她咽了咽口水,喉嚨的聲音在病房裡顯得格外響亮。

“那你也是我的兒子。”她說完後突然走過來,伸手抱住了我。

這比她搧我一巴掌嚇人多了,她用力地抱緊我,就像她還是愛著我一樣——我懷疑這是真的,因為我聽到她的哭聲。

 

後來Steve也來了。我以為他會生氣,甚至把我打一頓,可他沒有。他告訴我Hanna並不是17歲,她27了,是我媽媽的同事也就是個高中教師。他們知道後一直在找她,可他們都找不著,她就這樣消失了。

這真可怕,一個人要消失似乎並沒有比在Instagram上刪除一個帳戶複雜多少。我打開了手機,她的Instagram還在,那些人還在崇拜她﹑討好她,就像在恥笑我一樣。

Steve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他說:“誰都會干過些操蛋的蠢事。”

“嘿。”我苦笑了一下,“……沒有我這麼蠢的。”

“你以後不會了?”

“不會了。”

他鬆了口氣,說道:“我以為你會跟我說,你還愛她,她才是最重要的……”

我噗嗤一聲地笑了出來,“似乎應該這樣。”

或許我並不是渴望她,我只是渴望任何一個在那個時候願意關注我的人,隨便一個都行。而那虛假的渴望比孩子吹出來的氣泡還要脆弱。

確切來說是孤獨殺了我,她不過算是同謀。

“你說過每個人都是一個孤獨的點。”

我點了點頭。

“或者你應該試著把這些點連起來。”

“你在說什麼?”

Steve突然笑了,“操你。當然是數學啊。”

我喜歡數學。

於是我答應他道:“好。”

 

END

 

 

完了,非常倉促www我有些想法,但很遺憾沒有把它們更完整地表現出來。

這個故事Point-Line-Surface套用了數學裡的幾何概念“點線面體”,點組成線,線組成面,面組成體。(說完感覺自己像個數學大師,事實上超過2位數就心算無能了OAO)

所以最後的Ending-BODY就是“體”了。

事實上每個人都是一個“體”。而我們在日常生活裡跟人交往,接觸到的可能僅僅是其中一“面”,在網上交往的話則可能只是一個“點”而已。其實那是非常片面的,我們可以喜歡或者欣賞那一點。可是崇拜或者給予其他更強烈的感情其實是很盲目的。Hanna實際上是來自一個實例,當然我在中間也作了許多修改。以下的文字﹑圖片全部來自Buzz(內容可能會令人反感,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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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虐待雖然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但所產生的後果,有時卻比身體傷害還嚴重。紐西蘭一位17歲女孩Hanna,在網路上化名為毒藤(Poison Ivy),她透過遊戲社群鎖定那些不善交際、沒有戀愛經驗、處於社會邊緣的青少年宅男。用幾個月的時間讓他們愛上自己,接著會鼓勵對方做一些讓人厭惡的行為,對他們實施性虐待。



這些「追隨者」會在身上寫滿Hanna的名字,表達自己對她的愛。他們不介意與其他人分享Hanna,但如果他們和別的女孩說話、交往,就會被Hanna懲罰。這名男子就因此剃光了頭髮和眉毛。


Hanna在Twitter上也有很多激烈的言論:



「吸毒、盡情做愛,然後一起自殺。」

「浪漫愛情是個愚蠢的笑話,情侶最終都會分手,或者用其他的方式分開。唯一能夠讓兩個人永遠在一起的方法就是自殺。這樣他們就不會分離了,就像他們曾經對彼此許諾的那樣。」



「所有的男人在我眼中都一無是處,因為他們太軟弱,這都是他們應得的。我霸凌弱者,因為他們越弱,我就越強。」她的帳號有900多名來自世界各地的追隨者,這些人都對她抱有狂熱的愛。

Hanna玩弄這些人的感情、控制他們的情緒,等他們愛上自己後,再用各種方法折磨、羞辱,最終要他們自殺。很多男人為了祈求她的原諒做出瘋狂行為,甚至精神崩潰、淚流不止。

美國德州一位追隨者就表示:「如果Hanna和我一起,我願意自殺。我很高興能夠與她分享一切,儘管她讓我做了一些奇怪的事,但這些都值得。她關注我,這一切很瘋狂,但你能想像一個孤獨的人得到關注的那種感受嗎?我永遠不會懷疑她的動機,因為我害怕她再也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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