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咨詢寫手。
人艱不拆。

Come and be my CLIENT.
DONT be bored.

//Point-Line-Surface

Warning: Not a CUTE story.

 

// First LOOP

POINT

我非常非常喜歡她。

真的非常喜歡,不。是迷戀,對,就算用這個詞也不為過吧。不過我知道那跟愛大概沒有關係,大概吧,我沒法確定。畢竟沒有人教過我。

我想見她,每天,每小時,每分鐘。只要聽到她的聲音,我的皮膚就會有被刺痛的快感,就像被一點點啃咬一樣——現在﹑馬上就想聽到她的聲音。

她還沒上線。

真糟糕,昨晚我應該答應給她買新筆電的。其實把錢花光也沒關係,再問那個女人要就好了,反正這是那個女人唯一的用處。

——來了,她來了——我的皮膚開始發癢。

她今天把淺金色的頭髮燙成卷髮了,好可愛。

哎,我說出來了。糟了,她會認為我很奇怪嗎?會嗎?我並不﹑我只是太喜歡她了。

她害羞了,咬了咬嘴唇。

太可愛了。這次我忍住了,並沒有說出來。

“真的嗎?”她明知故問,可是我連她的狡猾也喜歡。

我點了點頭。

她對我說了抱歉。她說今天有點晚,因為筆電——我就知道。

“我會送你新的……蘋果。”

“真的嗎?”又來了,明知故問。

我又點了點頭。

買了新筆電的話,可以看她的裸體嗎?好想看,應該可以吧?這很過分嗎?她會拒絕嗎?

我問了,喉嚨發緊,差點認不出自己的聲音。

她只是笑著說:“可以啊,沒關係的。”

好棒,我就知道——她總是這麼溫柔。

“已經訂了嗎?”

啊,就這麼想讓我看她的身體嗎?

“還沒……等一下就……”

“現在去訂啊﹗”她佯裝生氣地說,可是我連她生氣的樣子也喜歡。完全拿她沒辦法。

喂﹗等等,已經要下線了嗎?

“等會見?”

“嗯嗯。”她撅起了嘴。

斷線了。我已經開始想她了。

需要抽一根煙。

 

LINE

那個蠢貨沒有出現。操。明明已經約好了,肯定是因為那個瘋狂的婊子。

19:01 任務要開始了,你他媽的要不要出現?

19:15 好。

19:16 操你。還沒來?

19:20 再等一下。

19:20 你在和那個婊子聊嗎?

19:21 她不是婊子。

果然是和那個婊子在聊。

19:22 這次她要你買什麼?

19:24 沒有。什麼都沒有。我們只是在聊天。

無可救藥的蠢貨。

19:24 她讓你看奶子了嗎?

我知道肯定沒有。

19:26 喂?

或者有也說不定,只要他付的足夠多。

19:27 操你。我找到別的隊友了。

蠢貨。


POINT

我在連線前把煙摁滅了,因為她說抽煙對身體不好。她總是﹑總是這麼溫柔,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都還要關心我——好想見她,聽她的聲音。

然而她不在線上,一定是因為其他人。

那些傻瓜,很多很多,溢滿了她的Instagram版面。他們讚美她﹑崇拜她﹑討她的歡心,可是他們都不知道她的本質是什麼。

只有我知道,她是黑色的蜜糖。

——她來了。她說她剛剛在畫畫。

“沒關係。”我說,“筆電……已經訂好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啊。

“太棒了。”她笑得非常燦爛。

所以,剛剛說好的……

“已經拍好了。”她低著頭說,“照片。”

她害羞了,好可愛。

“你為什麼不說話?”

因為我沒法分心。她的身體——纖細﹑雪白﹑年輕。她的腰線像是一個被精心打造出來的花瓶,但是她本身比任何一種花都更美好。可惜她沒有把自己的樣子拍進去。

“喜歡嗎?”

當﹑當然喜歡啊。

“不會給別人看吧?”

怎麼可能。

“你知道,你對我來說是最特別的那個人。”

我知道,就像她是我最特別的人一樣。

她笑著跟我說晚安。

我的心口灌滿了黑色的蜜糖。

 

LINE

他早晚會被那個婊子榨乾,就像被塞進榨汁機的檸檬一樣,最後只剩下乾巴巴的殼。

但是我沒有辦法阻止他發瘋。對,他就是在發瘋,而他以為自己找到了靈魂伴侶。只要他再提一次這個詞——靈魂伴侶——我就要立刻吐出來,吐在他的身上,吐完還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她說我是最特別的人。”

操。她肯定對每一個付錢給她的人都這樣說了。

“意思是她會讓你上嗎?”

肯定不,她會把他釣到最後,直到那條魚絲快繃斷為止。

“我們不是……”

“你不想?”

他咽了咽口水,他想。蠢貨。

“她並不是……你不知道她多有才華。她畫的畫,她寫的詩……她只有十七歲,但她已經完全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的Instagram……你應該去看看,喜歡她的人有那麼多。”

“就算半個地球的人都喜歡她也不能證明她不是個滿口謊言的婊子。”

他生氣了。

但是我沒有打算停下來。

“你得停止用老二思考。”

他的黑眼圈,我肯定他昨天拿著那個女人的照片擼到凌晨。

“老二不能思考。”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如果他只是想上她那就簡單多了。

“你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喜歡她。”

“不。”

他在崇拜她。他不知道自己在幹多麼危險的事——他在崇拜一個平凡人,這意味著他打算全盤接受她的錯誤和扭曲。

我敢跟上帝打賭那個女人在現實裡一無是處,她只是打造了一個虛假的自己,就像是一個放在聖壇的雕像。

他的臉色發青,他看來已經是一個被榨乾的檸檬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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