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1︳

#2


4th

Erik好几个晚上没来。Charles知道为什么——Moira来了见他。

然后今天Charles又忘了他的晚餐, 于是他在只有一个人的被窝里捱着胃痛卷成一团。

“你怎么了?”

Erik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他平常做梦时听到的一样, 但是Charles没有因此抬头确认眼前的身影是不是真实的Erik。

“睡觉。”

Erik瞪着他额头上的冷汗, 带着愤怒喊他的名字, “Charles!”

Charles闭上眼睛说, “胃痛。你满意了?”

Erik显意没有满意, 他拉了一下盖在Charles身上的被子然后离开了房间。如果不是一直感受到Erik的意识, Charles几乎以为他走了。反正在他感觉半个夜晚都过去了的时候, Erik回来了, 带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

Erik让那碗浮在他的掌心上——只有万磁王才会用一个金属碗来端热腾腾的东西。

“这是什么?”Charles在Erik坐在床沿后问。

“通心粉。吃完把药也吃了。”

Erik让碗稳定地悬在半空, 然后把Charles扶起来靠在床板前。

“你在哪找的?”

Charles问的时候Erik正舀了一口通心粉递到他的嘴边, 一个木的汤匙。

“我碰到Hank, 他太会大惊小怪了。”

可怜的Hank。Charles摇了摇头, 接着连同汤汁吃了一口通心粉, 他感觉整个胃舒适地暖和起来。

“木的?” Charles抬起眉毛看着那个汤匙问。

Erik又舀了一口, 在Charles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才说, “金属的会烫。”

Erik就像个父亲, 毕竟他曾经是。在天启事件以来, 这是第一次Charles强烈地意识到他们分开了很久, 久到时间已经把彼此磨砺成不同的样子。

让Charles把药吃完后, Erik又像之前一样在Charles的床前把衣服脱掉。他躺在Charles身边时身上只有一条短裤。他伸手抱住Charles, 就好像之前缺席的夜晚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气完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气的。”

“你为什么要见她?”

“她来见我, 只是想确认学校一切都很好。”

Erik哼了一声, 把放在Charles身上的手收了回来 , “我想她关心的不是学校。”

“如果你在暗示——”

“噢。我不是在暗示, 我看到她看你的眼神。”

Charles在床上扭动着跟Erik拉开了距离, “嘿, 你什么时候开始会读心了?”

“不要把我当成傻子!教授!如果你当年没有抺走她的记忆, 她的儿子应该是你们的儿子了。”

“你是在指责我吗?只是因为一个假设, 而你自己——”

Charles在提起他的女儿前收住了嘴。但是他心里的声音没法停下来, 还有Peter(1)。他凭什么因为Moira而生气。

“说啊教授。不要在这个时候装好人。”Erik说着把Charles的脸扭向了自己。

可Charles只是看着他。

“那个时候我们没有在一起。”

Erik松开了掐住他下頷的手后, Charles才说, “我们现在是?”

Erik因为这句话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瞪着他。他的身子绷紧了一会, 然后从床上爬了下去, 迅速把衣服穿好。

“我以为我们有共识。”Erik在离开前说。

“我的朋友。那是我们之间一直都没有的——共识。”

Erik回应他的是窗户猛烈撞在窗框的声响。

*****

Jane一定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来问他是不是一切还好。Charles希望自己看上去没有像一个失恋的青少年一样糟糕, 毕竟他都50了——不管他看起来像不像。于是他试着让自己振作起来, 他在正常的点完成了他的午餐, 然后出去“散步”。一切像他预想的好, 至少外人看来如此。

直到他被一场夏天的骤雨困在树底下。

Charles可以叫任何人过来, 但是他什么都没做。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把不知从哪来的伞浮在他的面前。Charles把手指抵在太阳穴, 开始搜寻附近的意识。

我不介意淋一场雨回去。

Erik的意识没有回应他, 那把伞顽固地浮在他面前。于是Charles绕开了它离开树底。可是在Charles碰到雨水之前, 他听到雨伞”嚯”的一声在他头顶打开了。

Charles看着头上坚硬的金属伞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出来, Erik。

他的呼唤像投入了无声的海洋, 可是他知道自己确实连系上了Erik, 而Erik也没有拒绝他。

我和Moira之间什么都没有。

出来, Erik, 拜托。

在一片完全的静止后, Charles看到Erik的身影从远处走过来。他的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中, 身周球形的磁场把雨水全挡在外面。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个无所不能的魔术师。

“你看来像是在想什么可笑的事情。”Erik来到Charles的面前, 磁场把两个人裹住, 雨伞则浮在更高的地方。

Charles收回了一直停在Erik身上的视线说“嘿, 没有什么比一个50多岁的男人为了小事嫉妒更好笑了, 对吗?”

Erik因此装着一脸严厉, “这没有什么好笑的, 教授。”

Charles沉默了一阵才说, “我以为你又走了。”

“我想…我们不能挥霍另一个10年。”

Erik说的时候看着Charles的腿、还有因为天启而变得光滑的脑袋。再一个10年, Charles会变成怎样而他自己会变成怎样?

Charles因此笑了一下, “想想我们60岁时的样子。”

“我想我还是有力气上你。”万磁王笑着说, 笑得很下流。

“闭嘴! Erik Lehnsherr!”

Erik无所谓地耸了下肩, “只是就是论事, 某些变种人老得比较慢——”他说着伸出手, 拇指在Charles的颧骨上轻擦着, “你肯定是其中之一。”

黄昏的光穿透雨帘打在Charles的脸上, 他看上起几乎和以前一样, 只是看起来累了似的。

Charles握住了他脸上的手, “留下来。”

Erik固执的不愿意点头。

“Charles, 我不能——”

“闭嘴。”Charles放开Erik的手, 垂下了眼。

这是他们之间一直没法得到的共识。但是他们可以有其他, 暂时——Erik闭上了嘴然后低下头吻Charles。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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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 Lehnsherr雨中的一幕浪漫得无可救药(我的错)。这可能有点过了, 但先饶了我QAQc

(1) Peter: 去百度百科了一下——漫画新剧情：快银并不是万磁王的亲儿子 OAO!!!老万顶上绿油油, 所以他防Moira像防狼一样(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