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上)

 

John在帮Sherlock收拾行李,为了一件发生在西班牙马加里夫的案子。而应该自己收拾行李的人正穿着睡衣躺在他们的床上, 一脸懒得动一根手指的样子。John真不想干这个——把自己搞得像个保姆似的。可是Sherlock自己收行李的结果是他会在半夜里把John从被窝挖起来问这问哪,于是John还是动手了。

 

“你不可以一边思考一边收行李吗——几双袜子?”John问,一边把Sherlock的衬衣放进真空压缩袋里。

 

“6双。”Sherlock往床边的John瞄了一眼后说,“John——不要灰色那件。你知道的,我需要专心思考。”

 

John翻着白眼把灰色的衬衫从压缩袋中抽出来然后把袜子卷成一团。

 

“我把胃药放进那个黑色的袋子里了。当然,定时吃饭会更有效。”John说着把差不多打包好的行李箱合上。

 

“嗯哼。”Sherlock维持着令人苦恼的塔尖状手势。

 

本来想要离开房间的John在听到Sherlock的回应后又转了回去。他在Sherlock面前叉着腰半命令半劝说着道:“每天至少吃一餐。”

 

然而Sherlock只是装聋作哑地盯着天花板。

 

“好吗?”John柔软地逼迫着。

 

在等了一下后, Sherlock灰绿色的眼珠才慢慢地从天花板移开。他仍旧躺在床上,伸出右手支着头问: “你为什么不能一起去?”

 

带医生总比带药好, 不是吗?

 

“我最近请假太多了。”John摇了摇头。

 

——都是因为Sherlock。可这次不是因为案子,而是因为Sherlock的胃病愈来愈严重了。Sherlock绝对是John遇过最难缠的病人,他不得不多挤点时间来看着他。

 

“我不是第一次叫你别干了?”Sherlock乱糟糟的眉毛皱着。

 

“而这不会是我最后一次拒绝你。”

 

Sherlock因为John的固执而晦气地倒回床上,他对着可亲的天花板抱怨道: “真是个顽固的老头…”

 

“我听到你了。”

 

John说着转过了身, 而Sherlock从枕头上弹了起来问:“你去哪?”

 

John定住了脚步说:“刷牙。”

 

是了。 他们已经在一起那么久了, 久到John被阿富汗刨得尖锐的那点梭角都被时光磨得圆滑了。现在就算他们真吵起来了John也不怎么去“呼吸新鲜空气”了。毕竟外头总是又湿又冷,对他的膝盖不好, 再说他也没有可以睡的沙发了。

 

“回来。”

 

Sherlock说着拍了拍贴在他身边的位置说:“回来这里。”

 

“我还没刷牙。”

 

“我又不介意。”

 

于是John慢吞吞地爬上床,躺在他平时睡的位置上。等他躺好之后Sherlock侧着身, 把手搭了在John的胯上。

 

John把自己的手搭在Sherlock的上面,同时说: “Mrs. Hudson让我把你看紧点。”

 

“我不反对。这就是你为什么应该跟我一起去马加里夫。”

 

“嘿, 你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Sherlock。”John说着从床边的小柜上拿了他的手机,他向Sherlock展示了一则由Mrs. Hudson跟他分享的新闻。内容是一个少女为即将前往“堕落岛”的男朋友而定下的<十诫>,“堕落岛”也就是Sherlock明天出发前往的马加里夫。而马加里夫最近之所以声名大噪是因为另一则新闻——一个少女为了免费酒水在当地的酒吧当众给24个男人口交。谁也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会成为其中一个的,这就是为什么Mrs. Hudson让John看紧点Sherlock。

 

“我想我只需要提防第5点。”John点了点手机屏幕说。

 

——5. 别混酒！「毒品是给蠢人的」

 

Sherlock只是装作没看到。

 

“第6点…如果参加船上派对，不能与异性玩饮酒游戏。”John念完后咯咯地笑着:“上帝,你应该去参加船上派对看看, 我肯定那会很有趣。”

 

John看来一点都不担心Sherlock会出轨,可这下Sherlock反倒有点不高兴了。他伸手捏着John软绵绵的耳珠问:“你真的不担心是吗?”

 

“嗯……”John似乎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后说:“把你的黑卡留在这里,至少可以避免(8)。”

 

——8. 别请女孩喝酒。那些钱可花到我身上。

 

John回过头看了貌似闷闷不乐的Sherlock一眼说:“我比较担心你的胃, 伙计。而且——我记得你好久前就答应过我不干那种利用别人感情来查案的缺德事了。”

 

Janine, John当然记得她。那事经过几年之后,Sherlock和John碰巧又遇上了Janine, 当时Janine正陷入了财政困难。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补偿,Sherlock出高价买下了Janine在苏克塞斯的地。当John问Sherlock买那地是为了什么时,Sherlock只说了: “养蜜蜂。”

 

“嘿, 谁知道呢?”Sherlock故意挑衅地说。

 

说来说去侦探还是想带上小医生和他一起破案——而John当然心知肚明。

 

“那我也会…嗯…『摧毁一切，同时令你的生命变成活地狱』。”John笑着说出第2点上的话。

 

“哼, 我不会打电话给你。”

 

——1. 每日至少打电话给我一次（两分钟）

 

“拜托, 说得你平时会打似的。还有, 这次别再发什么『有事请来,不便亦来』了, 西班牙实在远了点。不过…我们确实可以做点预防工作。”

 

John说着起了身, 边跨坐在Sherlock的身上边拉下他的裤子。

 

“所以, 你会吗? 让那些酒精上脑的女孩或者男孩——”John的手指开始在Sherlock的胯骨上来回, “帮你做这个?”

 

Sherlock摇了摇头, 伸手扶着John的腰说: “不。只有你能做好这个, John。”

 

“我应该觉得荣幸吗?”John笑着弯下腰, 给了Sherlock去“堕落岛”前的最后一颗糖果。

 

 

默默地把镜头摇向灯光的TBC

這是投喂 @Jane , 給! 

試用了一下新增的長文功能, 好虐QAQ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