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 Sherlock】I gOt a teDDy BeAr :) (HW 歡脫生賀) #End
#Ending
和哈德森太太的一轮对话后, 约翰又灌了一壶茶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这除了增加小便次数外对厘清他的头绪没有半点帮助。夏洛克还在睡, 于是约翰决定去超市和付款机吵一架以找回日常的感觉。
付款机表现得一如以往的惹人厌: 在扫瞄商品标签的时候闹脾气、大声读出“信用卡无法使用”这些令人尴尬的字句。它就是一彻头彻尾的混球, 没别的。
然而这令约翰安心。
有时他希望夏洛克也是这样, 一心忠于他一手建立的混球形象。而不是…在他睡觉的时候守着他一夜未眠或者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担心他。夏洛克以为自己演技精湛, 事实上却是个别脚的演员。这令他无所适从。说实在的, 他的室友比他状态糟糕的左手还叫他心烦。
约翰想着叹了口气, 收回了那张总是被拒绝的信用卡、塞入皮夹里。
医生在回221B之前绕道去夏洛克喜欢的中国馆子买了煎饺子和海鲜炒饭。用食物示好其实挺原始、野性的。但这不能怪他。这该归结于夏洛克在情感交流这个领域一直表现得未被开化。而事实上约翰并没有比夏洛克更懂得搞温情那一套, 这也是他和哈莉关系一直不好的原因之一(酒精当然是永恒的主璇律)。人们觉得约翰是个非常好相处的老好人只是因为他总是出现在夏洛克的旁边。当夏洛克致力表现得像个混蛋时, 其他稍微懂礼貌的人看来都像散发着柔光的圣母或者天真无辜的小孩。就像夏洛克说的, 他看来很高完全有赖于那件好看的外套和一个个子矮小的朋友。
约翰把外卖放在桌上后发现夏洛克不在了。于是他动手发了条短讯, 而他的左手动起来就像被人正在摇控操作一样别扭。
买了煎饺子和海鲜炒饭。
正从巴兹回来。SH
伙计, 我的左手怪怪的。
我们会解决这个。SH
*****
约翰又变成了泰廸熊, 当然是在夏洛克的威迫之下。夏洛克对活体泰廸兴致勃勃, 压根没有瞧厨房桌上的晚餐一眼。不过这算是理所当然。
“到我的床上来。”夏洛克看着泰廸约翰说。
约翰皱了皱眉——两颗黑眼珠之间的毛皮堆了起来。他开始怀疑夏洛克是故意把话说成这样的,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 “不, 在这里就好。”他才不会对夏洛克说他已经对他的床产生了心理阴影, 现在恐怕看到他的床单都会手抖。
“我带了手术用的缝合线回来, 可吸收的。可是我用在你身上之前必须检查一下你的状况。而且进行缝合的时候最好让你躺得舒服点。虽然我练习过了, 但毕竟练习对象都是尸体而不是一只活体泰廸熊。”
“你练习过。”约翰覆述道。“又去骚扰莫莉了?”
夏洛克耸了耸肩, “她不介意。”
“噢! 可怜的女孩。”
“为了挽救我的博客写手, 这是必须的。想想看你的读者会有多无聊, 假如你还不更新你的博客。”
“他们才不会无聊, 他们会去看别的。读者是世上最冷酷的生物, 他们只给有趣的故事卖帐, 才没有人会关心博客写手是不是少了条胳膊。”
夏洛克听着瞇起了双眼, 紧紧盯着约翰, “你知道吗?当你不安的时候会变得有攻击性。”可惜他从一张泰廸脸可以演绎出的东西确实不多。
约翰翘起了软软的手臂说, “你在暗示我不安吗?”
“是的, 对我的床。”夏洛克点了点头。
“我、没、有。”约翰逞强地说。
“证明它。”夏洛克说着向约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泰廸熊逞强地踏着勇敢的步子走了进去。
*****
约翰在夏洛克的注视下缓慢地躺到床上。他敢肯定要是他还是个人的话, 背脊上肯定爬满了鸡皮疙瘩。这张床对泰廸约翰来说算是刚刚好, 如果不管那从床尾突出来一点点的脚掌。
“不要这样看着我。”约翰盯着夏洛克睡房的天花板, 假装平静地说。
夏洛克边捋起衬衫的袖子边问, “我怎么看你了?”
噢。装无知的混蛋。
“就是那种你看着觉得有趣的实验时的眼神。”
夏洛克笑着爬上了床, 盘腿坐在约翰的左侧说, “你一直都挺有趣的。”他把约翰受伤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又补充说, “不无聊。”
“你在讨好我吗?就算这样我也不会给你一根毛的。”说好话的夏洛克真可怕。
然而夏洛克只是模棱两可地耸了下耸肩膀, 然后拨开了约翰手臂上浅金色的、柔软的毛发, 用剪刀剪开之前留下的那条丑陋的线。
“有意思。”夏洛克说着嘴角勾起了一个“渗熊”的微笑。“你在癒合。皮毛下包着棉花的网层长好了。皮毛上的伤口面积也比之前的小了。”
“算是好消息?”约翰快被自己毛茸茸的身体搞胡涂了。
夏洛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径自说道, “不管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 你的身体是活的, 约翰。”
“很好。那你更不应该拿我的身体做什么狗屁实验了。把我缝好, 现在。”约翰抬起他圆圆的大脑袋说。
接着约翰试图撑起身的动作被夏洛克阻止了。
“躺好, 约翰。”
“我只是想给你些意见, 毕竟我才是医生。”
“不, 你只需要躺好。你一直盯着我看对事情没有帮助。”夏洛克说话的时候没有松开按住约翰胳膊的手。
“你…在紧张?”约翰犹豫地说。
夏洛克回避着约翰的视线, 假装在察看伤口, “毕竟我上次干得不怎么样。”
约翰看着夏洛克好一阵子。然后, 干脆地躺平在床上。他的视线直直地看着上方, “我相信你, 夏洛克。”如果约翰的心脏还在的话, 一定会不受控制地“噗咚、噗咚”地跳动起来。而那个在他胸口的发声器此刻肯定在说着同一句话。
“我一直都知道。”夏洛克说着拿起了放在一边的针。
*****
“夏洛克? 好了没?”躺在夏洛克的床上时约翰觉得时间过得格外地慢。他想快点把这事收尾然后去冲个热水澡再吃掉刚买回来的晚餐。
“好了。”夏洛克回答, 声线像浸在蜜糖里一样柔和。
那肯定是因为他缝得比想象中更好, 感谢上帝。
然而当约翰试着把手抬起来时却发现他的左手像黏在床上一样动弹不得。
“靠…该死的! 你干了什么! 夏洛克!”
约翰的好室友——夏洛克不只漂亮地把他的伤口缝好了, 还顺便把他的手臂缝了在床单上。
“嘘——”夏洛克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又爬到了约翰的肚子上, “我想你不会希望吵着哈德森太太。”
“我他妈的才不管!你快从我身上滚下去!”约翰用力的挣扎, 但是他的一条手臂被缝住了, 另一只手则被夏洛克压住了。“靠! 你到底想干什么!”约翰看着夏洛克微笑着的脸愤怒地低吼。
“把你留在我的床上。”
操!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要带走你的被子。”约翰说, 他快要焦虑症发作了, 尽管他并没有焦虑症。
相反夏洛克坐在他软绵绵的肚子上, 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才说, “就算你不怎么擅长思考也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泰廸约翰诚恳地瞪着黑得发亮的圆眼珠说。
而夏洛克不耐烦地翻了一下白眼, 伸手按下了约翰胸口下的发声器。约翰还来不及反对, 那个发声器就笨拙地说道,
“夏、洛、克、福、尔、摩、斯、是、在、跟、我、调、情、吗”
夏洛克听着, 一脸“这才对嘛”的表情, 弯下身, 靠近约翰的脸同时说, “Bingo。装傻可不有趣, 约翰。”
“该死的! 我可以给你一根毛…或者做其他实验。快放开我!”约翰垂死挣扎地说。
“我为什么要答应?当我可以得到更多的时候。” 夏洛克说着, 贪得无厌的手再次探向约翰的胸口。
“耶、稣、基、督、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了”
“错。”夏洛克聆听着约翰的心声决绝地否定了他。“基于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很多时间了, 接下来我们就直接切入主题吧。”
泰廸约翰看着气势迫人的侦探再也说不出半句话。夏洛克现在看起来就像在犯罪现场——手里握住最一块拼图, 等他把它归回原位真相就会显现出来, 无论当事人愿意与否。
“ 约翰.华生, 你爱你的室友夏洛克.福尔摩斯吗?”
这个问题就像誓言一样坚定清晰, 毫无含糊不清的灰色地带。然而约翰却像个犯了罪的人一样等待最终的判词, 尽管夏洛克念“爱”时的那个“ʌv”音好听得让他颤抖。
夏洛克又按了下去, 这次他紧紧盯着约翰的眼睛。
“夏、洛、克、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但、是、我、爱、他、该、死、的、而、且、我、希、望、他、也、爱、我、就、算、没、有、我、爱、他、那、么、多”
“错。”夏洛克说, 终于放开了压住约翰的手, 他抱住约翰的脖子, 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
“关于哪一点。”
“最后的。”
“你真的应该放开我了。”约翰说。
夏洛克从他毛茸茸的肚子爬起身, 生气地说, “我不知道到这个时候——”
“好了。”约翰打断了夏洛克, 接着说, “你不觉得这个时候我应该去洗个热水澡吗, 夏洛克?”
夏洛克听着愉快地笑起来, “我就说你比其他人聪明多了。”他说着从约翰身上下来, 然后开始动手拆开缝在床上的线。“而且你知道吗?我想我也刚好需要洗个澡, 约翰。”
“一起?”
“一起。”
*****
后来, 约翰克服了对夏洛克的床的心理阴影。而且在他们没吵架的时候都会和夏洛克一起睡在那张床上。
*****
“噢, 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花时间学这个。你知道我可以帮你的, 虽说我并不是你的管家。”
“很遗憾, 这事我得亲自来。”
“除了案子你还有什么需要亲自来的? 嘿, 别在证物上绣你的名字, 你已经给雷斯垂得探长惹了很多麻烦。”
“我相信这次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所以你要绣的是什么?”
夏洛克没有回答。他想, 那勉强可以算是证物, 证明他还有心的证物。
END
小鬼们!圣诞快乐!!!(回我圣诞快乐的都是小鬼!
感谢生日君提了如此超现实的梗。要不是被点的话, 这绝对不是我会写的题材!但是我写得很愉快,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