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C Sherlock】一千零一夜番外——约翰﹒华生的航海日誌 (HW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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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第一个下弦月
这是我在船上醒来的第七个晚上。海上的生活比我想象中更容易适应，对那个王子来说则不然。他今天吐了两次，跟昨天相比算是一个进步。我用手边仅有的材料调制了一些药希望缓解他晕船的症状。一开始他拒绝了，直到我装作心口疼他才妥协。可是他一把药喝完就拆穿了我拙劣的演技。
我问他：“既然你看出来了那你为什么还喝？”
他没有回答。我猜想他不过是不想看我难受的样子，尽管那是假装的，就正如我无法对他的痛苦袖手旁观一样。
然而他还没好起来。我在写这一行时，他正躺在我的身边抱怨着各种琐碎的事情。但我看他皱眉的样子也比在皇宫那时快活多了。我因此笑了。
他看着我问：“你笑什么？”
我说：“晕船，嘿，众神似乎没有看顾你伟大的梦想。”
他听着，别开了脸说：“总会有什么出错。”
我看着他枕头上乱糟糟的卷发，按捺不住想要安慰他的心情，于是我亲了亲他的头顶。那似乎让他被晕船毁得七零八落的心情好了一点。他把脸转回来，拍了拍自己的手臂说：“过来。”
唉，我最好还是过去，满足一个病人小小的请求好维持我的医德。
今夜没有星星，罗莎蒙号依然在正确的航道上缓缓航行中。
六月 第二个眉月
在海上航行了足足两周之后，我们终于再次踏上了陆地。
贝尔格莱维亚是罗莎蒙号启航后第一个停靠的港口，夏洛克在下船的一刻显得心情愉悦，而我确定了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想念泥土气息的人。
夏洛克告诉我，我们会在这里逗留几天好为罗莎蒙号补给食物和清水。他对这片陌生的土地显得兴致勃勃，他带着我在市集上四处游逛，甚至买了几套彼岸人的服饰。傍晚的时候我们到了附近的一间酒馆以解决我们的晚餐。夏洛克在这里表现出令人惊异的社交技巧，他热络地和几个彼岸男人攀谈，显得亲切又友好。而我心知夏洛克的目的绝不是为了社交需求，他是在探听以及学习彼岸人的知识。
等我们一回到罗沙蒙号他就迫不及待地炫耀他的新知识了。我可以毫不遗憾地说，夏洛克确实比我聪明太多了。尽管我没有缺席刚才的那场对话，但是我领悟到以及记得的与夏洛克完全无法相比。
大部分船员在陆地的晚上都是睡在妓女的怀里，这晚罗莎蒙号几乎只有我和夏洛克在。于是夏洛克有了一个想法，他建议我们换上彼岸人的衣服到甲板上走走。可是在一开始我就遇上了困难，那些彼岸的衣服难缠无比。他们的上衣——夏洛克教我管它们叫“衬衫”——上面有一排满满的纽扣。只有众神知道夏洛克是怎么把这些陌生的单词记住的。不管怎样我确实被这些小纽扣难倒了，亏我自诩有一双灵活的手。而此时此刻夏洛克做的事就是坐在床上笑话我。直到我快要放弃时他才从床上起来帮我把那些小纽扣扣上。然后等我把那些贴身的裤管完全套到腿上后，夏洛克又把一根带子挂在我的脖子上，完了还系了一个结。
我不禁对他说：“这真可怕，就像你要勒住我一样。”
夏洛克笑着说：“你知道我永远不会这样做。”
他用一种热烈的眼光打量着我，好像他是第一次看到我一样。接着他吻了吻我的脸颊说：“你现在完全是个彼岸人了，约翰。”
夏洛克看来快乐得像个小孩，我被他的愉悦感染，催促他也把衣服换上。他的动作非常熟练，彷佛他每天都穿这些衣服一样。而且他的衣服的样式比我的更为复杂，可是它们与他非常相称。我敢肯定夏洛克现在就像彼岸的贵族，尽管我从未见过。等我发现自己已经看了他太久的时候，我才转开了脸问，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到甲板上去。
可是夏洛克显然改变了主意，他向我走过来并且把衬衣上的纽扣解开了，手法比刚才还要快。
接着我问了一个蠢问题：“我们不去甲板了？”
夏洛克似乎被我逗乐了，他笑着说：“甲板是一个很诱人的选项，但是恐怕接下来的事你是不愿意在甲板上做的。”
我噤了声。这天我没有观察到夜空是否有星星，这是罗莎蒙号停泊在贝尔格莱维亚的第一个晚上。
六月十五日 星期六
我试着用夏洛克告诉我的彼岸方法去记写日子。彼岸人为每个日子编上数目，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而大约满三十日为一个月，每七日为一星期。夏洛克说这是因为彼岸是个多雨多雾的地域，人们不能只依靠天像去记日子。这个方法听起来确实比观察月相以记录日子更为准确可靠。他还告诉我彼岸四季分明，冬季严寒，甚至还会下雪。我从前是听过下雪这事的，却从未见过。夏洛克说那就像雨水结成柔软的冰一样。
“那恐怕下雪的时候人们都只能躲在家里了。”我这样说，可是夏洛克摇了摇头。他说下雪的时候彼岸人会用雨伞遮挡风雪。
接着我因为“雨伞”这个词叹了口气，看来我要学习的事还有很多。
“你对这些事熟悉得就像你原来就是一个彼岸人。”
“不，约翰。”夏洛克说：“我只是擅于搜集讯息并且加以利用。说起讯息，我想你会对贝尔格莱维亚的传闻有兴趣。”
“什么？”
“传闻这片海域有用歌声诱惑水手的人鱼。”夏洛克说着，眼神闪闪发亮。
这是罗莎蒙号停泊在贝尔格莱维亚的第二个晚上，夏洛克开始了他搜捕人鱼的计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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