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Ch.1-3｜4-6

//Chapter. 7 我只有你

约翰和麦克都很高兴认识到这位人类朋友。詹姆斯﹒莫里亚蒂不但见多识广，而且风趣幽默又不会咄咄逼人。比起那个同样聪明得过分但总是出口不饶人的混蛋好多了。于是约翰把詹娒斯也介绍给其他小伙伴认识——莎拉﹒索耶和茉莉﹒琥珀。詹娒斯初见两位哈比小姑娘时就完全虏获了其中一位的心。在再次展示了那个歪向一边的笑容后，他接着用那种富有魅力的特殊口音说：“叫我詹姆就好。”
约翰立刻注意到茉莉因此出现了一个难以呼吸的表情。他立刻转过脸看了麦克一眼，但显然他的好哥们没有留心到这一切。麦克的注意力完全被詹娒的故事抓住了——关于龙的故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莫里亚蒂的家族对于龙似乎尤为熟悉。他描述了好几种龙的外貌﹑习性以及讲了一些和龙相关的传说﹑故事。詹姆是个优秀的说故事者，他对于描述事物有令人艳羡的天份。约翰必须承认詹娒的故事和他的父亲，马丁﹒巴金斯的故事几乎同样出色。假如这些故事不是刚好都和龙扯上关系的话约翰肯定会乐在其中。
“你好像对龙的故事没有兴趣呢，约翰？”詹姆问。
“不﹑不。”约翰边说边摇了摇头，“我只是有点……我猜我昨晚吃了太多地瓜酥饼了。”
约翰边说边捂住了肚子，坐在他对面的两个哈比小姑娘相视而笑。约翰想，他的脑子一定是被地瓜酥饼塞住了才会想出这么个傻借口。以前他决不会在莎拉面前做出这样丢脸的事。可是现在约翰似乎有点自暴自弃。他只想回家一个人待着，而不是在这里听有关龙的故事。话说回来，他也有一个关于龙的故事。不过他不会和任何人分享，再也不会。
“你还好吗？”莎拉看着约翰阴沈的脸色问。
“我想我应该回去躺一下。”约翰回答莎拉时垂下了肩膀，使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小。
麦克拍了下他的手臂，关心地问：“嘿，伙计。要我让老爸看看你吗？”
约翰再次摇了摇头，“只是几块地瓜酥饼而已……还不用劳烦史坦福先生。”他说着站了起身，跟他的小伙伴道了别，然后意兴阑珊地走向家的方向。

约翰光光的脚丫踏在那条熟悉的路上。今天哈比屯的天空很蓝，蓝得就像在嘲笑他心里的那片小阴影。他低下头，百无聊赖地数着地上的小石头。这件事一点都不有趣，约翰在心里叹了口气。当他的脚踩上一棵大树的影子时，一个从树干背后传来的声音说，
“…有人心情不好了？”
约翰立时顿了顿。他很快就认出声音的主人——那个不承认他是朋友的朋友。约翰的心脏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噗咚”地跳了一下。他扭过头，果然看到夏利从树后探出了半张脸——人类的脸。当他意识到夏利变成人型到哈比屯时，他的心跳得更快了。为了让他的小心脏回复正常，约翰假装没有看到那个卷发男孩，他只是径直往前走。而夏利立刻从树后跳了出来，追在约翰的背后。
“宴会好玩吗？我想你有去。是吗，约翰？”夏利在约翰身后亦步亦趋。
“噢，确实好玩。但是我猜你肯定没有兴趣。”约翰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冰冰的。其实也不全是故意的，毕竟他还在生气。
接着跟在他身后的夏利小跑了几步，贴得更近，“你说得对，我对宴会的确没有兴趣。”
约翰听到他的话后皱了皱眉，走得更快了。
“等等……约翰﹗”夏利一边大喊一边拦在约翰的面前说：“我只是对你……对你说的话感兴趣而已。你可以……你知道，就像之前一样告诉我那些你觉得有趣的事情，所有的。”
约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夏利，他的脸上挂着他从未见过的表情：害怕﹑犹豫和担忧。虽然约翰在看到人类型态的夏利穿着自己衣服的滑稽样已经消了一半的气，但他还是不想给他好脸色看。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这些呢？我甚至不算是你的朋友。”一旦回想起夏利对他喊过的话，约翰心里被压下的怒火就像死灰复燃一样又“啪吱啪吱”地烧了起来。
这个时候夏利拉住了哈比男孩的手臂说：“约翰，我当时是说真的。我没有朋友﹑没有记忆，我只有你。你是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连系。”
夏利说的时候一脸诚恳。虽然约翰知道这不算是个道歉，但他还是原谅夏利了。
接着约翰的声音低低地说了一个名字。

“詹姆斯﹒莫里亚蒂。”
“什么？”夏利不解地抬起了眉。
“如果你想知道我在宴会遇上了什么有趣的事……我和麦克认识了一个人类男孩。现在我们都叫他詹姆，他很聪明，知道很多事情。”
噢，约翰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而且还很聪明。夏利心里可不是味儿，他郁闷得想吐几个火球来泄愤。但他现在大概只能吐出口水来，于是他抿紧了唇，没有接话。
而约翰则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詹姆似乎很了解龙的事情，他跟我们讲了有关龙的故事。但是说到龙……我想你才是专家，对不对？”
现在夏利又不想喷火球了，他愉快地挺起了胸口说：“当然，约翰。”
“我们可以边走边说。”约翰笑着说。
夏利点了点头却提出了另一个主意：“或者我们可以到哈德森太太那里去。我指那个女巫。她会给我们泡茶，还有小点心。”
“看来你们成了朋友？”
夏利耸了耸肩，“我为什么要拒绝免费的茶和点心呢，尤其是……她做得可不差。”
“哼哼，我以为我是你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呢。”约翰说的时候瞥了他的朋友一眼。
一向傲慢的男孩竟然因此不好意思起来。他低下了头，轻咳了几下说：“不要斟酌细节，约翰。当然，如果你不想去的话……”
“我当然要去。正如你说的，我为什么要拒绝免费的茶和点心呢。尤其是……我是一个哈比人。”
约翰说完对夏利笑了笑，彻底忘了他刚刚在路上数到第几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