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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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约翰摊开手脚躺倒在实验室的长桌上喘气。白色的衬衫被汗浸成透明, 裤子还躺开着, 但他甚至懒得抬起手把拉链拉起来。他不懂,不过是几个吻以及一次手活而已, 但是他却累得像刚刚踢完了一节上半场。他左边的大腿什至有点抽筋的感觉, 或许, 下一次他应该要先热个身。噢, 现在说下一次是不是有点太迫不及待了?

约翰咽了一下口水, 咕噜一声在他的喉咙响得吓人。他盯着剥落的天花板好一阵子, 然后眼珠悄悄地滚向夏洛克的方向。

他的灵魂伴侣就坐在他的旁边, 上半身趴在桌子上, 半张脸藏在手臂里。夏洛克的卷发刚刚被他抓得蓬蓬松松的, 大概像刚起床的样子。约翰看不到他的嘴唇, 但是——他发誓看到他的眼睛在笑。

啧!得意什么啊。约翰蓝色的眼珠滚了回来, 没来由地气得咬牙切齿。他的嘴唇动了动, 但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你想叫我滚开吗?”夏洛克这样问, 但是声线轻快愉悦。 

“我想说下次不要在实验室!” 

“你在想下一次了吗?”夏洛克从桌子上撑起了身, 右手爬向了约翰的胯部。 

约翰毫不意外地看到夏洛克脸上挂着个张扬的微笑。在那修长的手指碰到他的裤炼前, 他从桌子上跳了起来。 

“我说下次不是指现在!”约翰边嚷着边把拉链拉了起来, 然后把衬衫塞回裤子里去。上帝!他希望夏洛克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他了。他可不是他盘子里的炸鱼薯条! 

事实上, 约翰绝对不想和他的灵魂伴侣第一次之后表现得像个神经兮兮的处男。但是, 该死的, 他就是啊!他就是没法像夏洛克一样才刚射在对方的手上还能若无其事地摆出一张扑克脸。尤其是当夏洛克脸上因为激动而呈现的红色完全腿去之后, 他看来黑白分明得像一张老照片。 

“那么是什么时候?”夏洛克问的时候把双手合成塔状, 贴在骄傲的嘴唇前。同时, 又来了——那个看炸鱼薯条的眼神。 

“天啊…那些人竟然以为你是性冷感。”约翰嘟嚷着。 

“你现在肯定知道不是了。” 

夏洛克的答案令约翰的脸红了起来。他可不想自己的名字成为夏洛克.福尔摩斯不是性冷感的证据。 

“咳咳..”约翰只是干咳了几下, 却没有咳出夏洛克想听的答案。 

 “你肯定不介意由我来计划下一次。” 

然后, 不知道是由于约翰的想象力过于丰富还是夏洛克的声音太过耐人寻味, 当他听到“计划”这个词时都要被那背后的丰富含义惊到了。

“等一下, 夏洛克…我们有必要把这件事放在行事历上吗?” 

夏洛克皱了皱眉, “我以为你喜欢按部就班。” 

“我是…可我不是这个意思。”约翰困扰地扯了一下沙金色的刘海, “反正...你害我好像白痴一样! 夏洛克!”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想的。”夏洛克笑了笑然后向约翰伸出手, “过来, 约翰。” 

剎那间, 金发男孩的表情从困扰变成了恼怒, 约翰讨厌别人用命令的语气跟他讲话, 但是他的灵魂伴侣偏偏喜欢颐指气使。显然, 命运之神最不缺的就是幽默感。 

“不要命令我!”约翰大声反驳, 但是双脚却背弃了他。 

***** 

约翰好看得一塌糊涂。 

他毫无防备地躺在实验桌上喘气, 眉毛上的刘海挂着汗水贴在额上。他看来就像晒在阳光下的果实, 刚被夏天的一场雷阵雨淋过。他是最鲜活、最罕有的实验素材, 也是一场夏洛克拥用过最不可预测的实验。才刚结束, 夏洛克就迫不及待地期待下一次、下下一次… 

“过来, 约翰。”夏洛克肯定自己会对命令约翰这件事上癮。好吧, 他可没否认自身那不得体的占有欲。 

约翰瞪了他一眼, 然后拖着脚步走向他, 在他面前站定, 近到夏洛克能闻到他的味道。他倾身向前, 把手放在约翰的腰上, 然后把他刚塞好的衬衫又抽了出来。

 “夏洛克!”约翰按住了他的手。

“我只是想看看…那个。”夏洛克拨开了约翰的手, 坚定地解开衬衫的钮扣, 然后拉下了白色背心左边的肩带。他的名字就在那里——约翰圆滑的左肩, 贴近锁骨的位置。

“有趣。”

“嗯?” 

夏洛克注意到他的灵魂伴侣在假装镇定, 装作对他手指的触碰毫无感觉。于是他故意用手指来回轻扫那个名字, 直到约翰往后缩了一下。 

“那是我的笔迹。”夏洛克补充。 

“哇噢, 我差点以为是上帝的字写那么丑。” 

夏洛克的灵魂伴侣很会找死。

约翰被阴沈地瞪了一眼后说, “其实…还满有个性喇。好了, 换我看看你的。”他边说边打开夏洛克的衬衫, 他能够在薄薄的背心下看到胸口的位置上有一行字。于是约翰用手指勾下了背心的领口。 

“噢, 太神奇了。”约翰看着自己的笔迹感叹。 

夏洛克抓住了约翰贴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指说, “我从来没有期待过这个。”在约翰因为这句话想抽手时, 夏洛克抓得更紧了。 

“我被怀疑是高功能反社会, 个性不讨好, 而且会抽大麻。而你在三星期前都认为自己是个异性恋, 只对女生有兴趣, 甚至讨厌别人抽烟。”

“你想说明什么?”约翰皱着眉, 脸上的表情混合着苦恼和难过。

“你是我遇过最大的难题。”夏洛克吻了一下他正抓着的手，在嘴唇离开约翰的手指后说, “我喜欢难题。”他大概在今天的一个下午里花光了十七年来的感性额度了。 

接着约翰别开了脸, 却向夏洛克展示了烧红的耳根, “…有件事你说对了。” 

“我总是对的。” 

约翰翻了一下白眼, “抽烟不好。” 

“你的口气像是我的家庭医生。”夏洛克砸了砸嘴。 

“我是想当医生。” 

“不。那不适合你。” 

约翰“哦?”了一声, 顺便抬起了眉。 

“你适合当我的助手。” 

“天啊, 助手是什么意思?”

“对了, 作为我的伴侣, 你是应该知道我的职业规划。” 

就算夏洛克告诉他要统治地球, 约翰也不会惊讶, 真的。 

“咨询侦探——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职业。” 

约翰百感交杂地看着夏洛克的一脸自信, 只是想着以后是不是要去补一补推理小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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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嘴一下, 我只是感冒了, 绝不是爬墙或死球了。

碎嘴两下, 好像在这边完结也可以O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