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Fandom: BBC Sherlock

//Pairing: Sherlock Holmes / John Watson

//Tag: Sherlock!Amne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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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ing

9：30 起来。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SH
约翰今天轮休。他昨天晚上帮夏洛克逮了一个国际罪犯，如今好梦正酣，所以他没有理会床头柜上震动的手机。
9：35 你在阿富汗也睡得像死猪吗？SH
约翰干脆把棉被拉起来，整个人缩在被子下面。
9：40 我现在上去把你揪出来。SH
约翰听到了夏洛克踩上楼梯的脚步声，他半眯着眼，快速地看了一下短讯然后对着门外大喊：“夏洛克！给我15分钟！”约翰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恼怒，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讨厌这一切：夏洛克的短讯以及早晨的打扰。

约翰梳洗完毕后，看见夏洛克坐在扶手椅上边看报纸边喝着茶。他指了指那壶茶问：“你泡的？”他的眉毛因为惊讶而抬得高高的。
夏洛克依旧看着报纸，但是点了点头。夏洛克·福尔摩斯亲自泡茶，这意味着什么大事要发生。约翰这样想着在自己的扶手椅上坐下了，而夏洛克为他递上了一杯茶。
约翰犹疑地望着还冒烟的红茶。他当然记得上一次喝了夏洛克泡的咖啡有什么后果。于是他把茶放到旁边的小茶几上，轻咳了两声然后说道：“我们还是先谈谈好了。关于你在天台上干的事……还有，那个吉姆……”
夏洛克听了他的问题把手上的报纸收到了一旁。接着他倾身向前，一脸认真地说：“是吉姆·莫里亚蒂。”
约翰因为这个名字像泄了气一样摊在椅子上，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额头，“耶稣基督！他果然没死吗？麦克罗夫特已经知道了？他是什么时候回伦敦的？那你……”
“不，莫里亚蒂死了。”夏洛克打断了他一连串的发问。
约翰显然无法理解，他的眼睛疑惑地从左往右滚动了一下。
夏洛克看着他，接着说下去：“约翰，我可以看见……嗯，以你们常用的说法……就是鬼魂。”
上帝！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尤其是从夏洛克的口中听到这个词——“鬼魂”。约翰随即想到这可能是个实验，测试他对超自然力量的反应之类的。又或者是夏洛克最近想出来敷衍他的新技俩。
于是约翰尽量装作平静地说道：“所以……你要转行了吗？灵媒福尔摩斯或者驱魔人福尔摩斯……？”
夏洛克有点挫败地叹了口气，“我是认真的。”
而约翰开始因为他的态度动摇起来。
“这是我醒过来之后发生的，可能由于我的大脑受到外在刺激而产生……我能够看到、听到它们。反正，我知道这不是幻觉。”夏洛克说着耸了耸肩，“约翰，相信我。我知道你不是那么死脑筋的人。”
“那么，之前在天台上和你下棋的……是莫里亚蒂？。”
夏洛克肯定地点了一下头，“是的。”
“噢！上帝！”约翰大喊道。“我要时间消化一下这个，真的。”他说着转过身拿起那杯原本被搁在一旁的茶，呷了几口。他沉默了一会才问道：“所以，你无时无刻都看到吗？‘它们’？”他说完环视了221B一眼。
“是的，不过它们也不是一直都在。它们的感觉更像是一种不稳定的讯号。而且……只要我碰到你，我就看不见也听不到了。”
“什么？”约翰几乎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所以我才是驱魔人吗？”他嘟囔着“耶稣基督”又重重地靠回椅背上去。
而夏洛克则使劲地翻了一下白眼，“噢，拜托。别这么戏剧化。你就像是一种强力的干扰讯号而已。而它们——对于那些无法接上频道的人根本不能造成任何影响。”
在夏洛克说完之后两个人沉默了好一阵子。
约翰两手交握抵在嘴巴前思考了很久。在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夏洛克后才终于说道：“夏洛克，你的大脑受到过撞击。而且……你提过在那三年间你也看到过幻觉，所以这有可能是……你需要全面的检查，身理以及心理上的。”
夏洛克摇了摇头，“它们有人格、记忆。而且与事实吻合。”
“如果你指的是莫里亚蒂，那你看到的可能是……”
“我看到玛丽·摩斯坦。”夏洛克看着约翰震惊的脸补充道：“你的妻子。”
事实上，从夏洛克说他看到鬼魂的那一刻起约翰就想到了——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但约翰没有询问的勇气，他无法想象亲耳听到从夏洛克口中说出这个可能性的冲击有多大。
接着约翰“嚯”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一边用力地摇头一边对夏洛克说：“不，夏洛克，不。别拿她说事。”
夏洛克盯着约翰激动的样子，过了一阵才缓缓地说：“我第一次遇见你不是在咖啡室。”约翰听到后错愕地转过头瞪着他，夏洛克接着说：“事实上我第一次看见你是在贝克街附近的一间唱片店。你在试听唱片，听了很久，还边听边流泪。我在你附近徘徊了好一阵子，但是你太专注，没有注意到我。当时我就想，这个男人一定是在想着他分开了的女朋友，我觉得你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爱。这是为什么后来我在咖啡店再次碰到你时会请你喝那杯拿铁。”夏洛克看了看玛丽的笑脸，继续复述她的话，“之后我没有向你提过这件事是因为我知道了你当时在想的人是谁。”
约翰的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呼吸有点太快了。他试着放松不自觉紧握着的拳头，又深呼吸了几下，但还是没法冷静下来。这时玛丽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把额头贴在约翰的肩膀上。夏洛克看到这一切，然而约翰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约翰，拜托你，相信我。”夏洛克看向他说。
但约翰只是看着夏洛克，还是无法置信地摇了摇头。
玛丽瞧着他顽固的脸，笑着叹了口气，
“我们第一次看的电影是007，我看到一半就睡着了。不是因为我不喜欢看，而是因为我在前一晚当了通宵的班。”
“我们第一次看的电影是007，我看到一半就睡了着。不是因为我不喜欢看，而是因为我在前一晚当了通宵的班。”
“我第一份送你的生日礼物是一个皮革的枪盒，我知道你还留着，还有那件婚纱。”
“我第一份送你的生日礼物是一个皮革的枪盒，我知道你还留着，还有那件婚纱。”
“你向我求婚时，我说不愿意，除非你把胡子刮掉。”
“你向我求婚时，我说不愿意，除非你把胡子刮掉。”
约翰听着笑了出来，但那个笑容看起来很伤心。
“我们唯一一次真正的吵架是因为婚礼上的香槟，你对酒的品味可不怎么样，约翰。”
“我们唯一一次真正的吵架是因为婚礼上的香槟，你对酒的品味可不怎么样，约翰。”
“还有……我们的女儿叫……玛菲斯。”
“还有，我们的女儿叫玛菲斯。”
约翰听到这个名字后把脸埋在手中，他的声音听起来破碎不堪，“我相信你了，夏洛克……我相信你。”
夏洛克从扶手椅上站了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约翰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夏洛克想伸手扶着他，但是他不可以。
“约翰，听着。‘它们’的存在是有极限的……玛丽想跟你道别。”
约翰终于从他的手心抬起头，而他的睫毛已经沾满了水汽，“这是什么意思？她要去哪里？”
夏洛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它们会去哪里或者变成怎样。可能是……转化成另一种的存在形式……但是，玛丽知道她快要消失了，她有话要对你说。好好听着，约翰。”
接着玛丽徒劳地拥着约翰的肩膀说：
“约翰，别担心我。我最大的遗憾是没来得及和你说再见就离开了。”
“约翰，别担心我。我最大的遗憾是没来得及和你说再见就离开了。”
“能够让你再次听到我的话，对我而言是一个奇迹。”
“能够让你再次听到我的话，对我而言是一个奇迹。”
“和你结婚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你改变了我的世界。”
“和你结婚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你改变了我的世界。”
“你不知道在遇见你之前我有多绝望，是你拯救了我。”
“你不知道在遇见你之前我有多绝望，是你……拯救了我。”
约翰听着摇了摇头，“不……是你拯救了我。”他垂下脸，眼泪终于滴落在221B的地毯上。
“啊，还有，我讨厌福尔摩斯。”玛丽说的时候看着夏洛克。
夏洛克如实地复述：“我讨厌福尔摩斯。”
“因为我见过你为他伤心的样子。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因为我见过你为他伤心的样子……”夏洛克把接着的一句省略了，玛丽瞪了他一眼。
她顿了一顿接着说：
“现在我没有那么讨厌他了。因为我看到你和他一起的样子。”
“现在我没有那么讨厌他了。因为我看到你和他一起的样子。”
“他一定是那个可以改变你的世界的人。啊，我还是决定要讨厌他。”
夏洛克听完笑了一下，“他一定是那个可以改变你的世界的人。”
“约翰，你要记着我，记着我们一起时快乐的日子。”
“约翰，你要记着我，记着我们一起时快乐的日子。”
“然后……继续向前行。”
“然后继续向前行。”
约翰还是没有抬起头。玛丽把她的脸贴在约翰一直抽搐着的肩膀上，
“我想，终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在别的地方、以不同的形式。”
“我想，终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在别的地方、以不同的形式。”
“在我们再见之前，你要……好好活着。”

 “在我们再见之前，你要好好活着。”
最后。玛丽终于松开了抱着约翰的手，
“再见了，约翰。”
“再见了，约翰……我爱你。”
约翰听了低低地呜咽了一声。他抱住自己的手臂想止住抖个不停的身体，哽咽着说：“我也爱你……”
玛丽专注地看着约翰的背影好一阵子才对夏洛克点了点头说：“再见了，福尔摩斯。”
而夏洛克只是用嘴型对她示意“再见。”
当玛丽的身影渐渐在夏洛克的眼前消失后，他才伸出手把约翰拉入怀中。他紧紧地抱住约翰，一只手按在他的后颈上。而约翰的脸贴在夏洛克的胸前，他沙哑着声音问：“她走了吗？”
“是的。”
他终于放声哭了出来。

之后的一整天，约翰过得浑浑噩噩。
夏洛克看着他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样子，决定为他倒一杯酒。当夏洛克把威士忌端到他面前时，约翰终于开口说了一声“谢谢”。
他伸手拿起了酒杯，在把酒喝下去前问道：“她一直在我的身边吗？”
“就像我之前说的，它们不是一直都在。但她出现的话，总是在你的身边。”
约翰点了点头，把酒一饮而尽。
“记着她，然后继续向前行。”夏洛克对约翰说。
彷佛一杯威士忌就让他醉了，约翰眼神迷蒙，小声地重复着：“是的……继续向前行。”
他说完又伸手把酒杯倒满，而夏洛克只是由着他。那天晚上约翰还是醉了，最后是夏洛克把他抬进楼上的睡房的。
第二天醒来之后，约翰把一直戴着的戒指摘了下来。

往后，他们在221B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两个人的生活逐渐重返了正轨。约翰继续在诊所上班兼任夏洛克的助手，并且在破案之后用夏洛克称为“浪漫主义”的手法把案件记录在博客上。而夏洛克也继续为苏格兰场提供咨询，只是表现得没那么神憎鬼厌，偶然甚至会和安德森喝上一杯咖啡。约翰有时还是会为了夏洛克翘班，但是他没有再和谁约会了。而夏洛克依旧会在家里搞一些被约翰称为“糟糕透顶”的实验，但他买了一个小型冰箱来放置他的实验材料。

有一天，当夏洛克从苏格兰场为一件5分的案子录完口供回到221B后，他有点意外地发现约翰正在餐桌上看着麦克罗夫特在几个月前给他的笔电。
他一边脱下外套，一边问约翰，“是麦克罗夫特告诉你密码的？”夏洛克一直没解开密码。但想想那也不过是221B的录像，他就一直把那笔电放着，没再碰它。
约翰摇了摇头把笔电阖上，“不，我想到的。”
这显然让大侦探吓了一跳。
约翰看着他惊讶的脸说：“是你的生日。太普通了，是不？完全不符合你或者麦克罗夫特的思维模式。”
他的生日……夏洛克的确没有想到。
“我想……麦克罗夫特本来就不是要让你看的。”约翰说着站了起身走到皱着眉的夏洛克面前，“我猜他是想让我看。”
“喔？那你发现什么了？”夏洛克翘起了胳膊，打量着约翰。
约翰回瞪着他，“哦，我发现了我好几件毛衣是怎么不见的。说实在的，你真的有那么多和毛衣有关的实验吗？”
夏洛克默默地移开了原来打量着约翰的视线，开始回想他还干过什么？
约翰显然没想着就此放过他，他把脸凑到夏洛克眼前，用食指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还有好几次，我在家里……该死的！简直昏迷了一样。你到底在我的茶里加了什么？”
侦探虽然被医生的气势逼得退后了几步，可还是嘴硬地说：“好了，约翰，别这么反应过度，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可这句话纯粹是火上浇油。
“我？！反应过度？！”在夏洛克准备开溜之前，约翰立刻揪住了他的腰带，“我没说完。”
夏洛克垂下了肩膀，准备好接受医生的精神践踏，视死如归。之后，他大概会被禁止进行所有约翰不想见到的实验。
夏洛克以为约翰会接着对他咆哮，但是他的声音却意外地缓了下来，“好吧，我还发现了……我去约会的时候，你都不睡。虽说你本来就睡很少。但是……你的确是在等我，是吗？”
“而且……你会在我上班的时候偷溜去我房间睡觉。”约翰说着笑了一下，“还会在我睡着的时候在旁边瞪着……”夏洛克的眼睛开始打量着厨房的每一个角落，就是不看约翰。“啊……对了，我以前从没有发现过，你总是会把茶壶里最后一杯茶留给我。”
夏洛克终于回过头来看约翰，带着怪责的语气说：“因为你从不观察。”
“而你永远也不会坦白。”约翰眯起眼回瞪着他。
夏洛克显然也怒了，“你就非要让我事事都说出来吗？”
“那你就换个表达方法啊！”约翰不甘示弱地哮回去。
夏洛克听到后，怒气冲冲地踏前了一步。他伸手紧紧地揪住了约翰的衣领，弯下腰，然后用力地亲了下去。当他伸出舌尖舔着那久违了的嘴唇时，约翰立刻回应了他。于是夏洛克放松了约翰的衣领，转而捧着他的脸颊。他的拇指像在确认什么一样在约翰的脸上来回抚摸。约翰也伸出手攀住了夏洛克，他把手探进他的头发之间。啊，他喜欢他的头发，柔软、浓密。他也喜欢夏洛克的舌头，尤其是他灵巧地擦过自己的上腭时。在他们的舌头几乎要在约翰的嘴里融成一片之前，夏洛克终于喘着气松开了约翰。
“所以……你觉得这个方法怎样？”
约翰摇了摇头，“不怎么样。”
于是夏洛克笑着把自己的手伸向了约翰的腰带扣，“喔，那我们应该试试别的。我的方法多着呢，约翰。”
约翰本想说“同意”的，但他的声音最终被淹没在另一个吻中。

18：30巴茨天台，速来。SH
当约翰收到这条短讯时，他想这就是他和夏洛克睡在同一张床上的坏处。夏洛克又恢复了这种有事“速来”没事也“速来”的模式。而且……又是那个见鬼的天台。约翰暗暗地骂了一声，最后还是认命地穿上了外套出门。
当他赶到时，夏洛克正坐在天台的边缘上。而这个地方无可避免地令他想起了一个人。
约翰环视了天台一眼然后走到夏洛克的面前，向着他挤眉弄眼，“你……有看到那个吗？呃……你懂的。”
“鉴于今天早上我还是睡在你旁边，现在我什么鬼都没看见。”
约翰听到后松了口气，“那我们来干什么？”
“来治好你。”
“什么？”可约翰认为他最近过得很好。应该是他们过得很好。
“是的。我们的生活已经重回轨道上了。你的腿也很好。但是你晚上还是会做恶梦，关于……三年前的事。”
约翰偶然还是会晚到夏洛克跳楼的事。但他不觉得那是有多大不了的事情，他相信时间会解决这些。
“约翰，三年前的那一幕显然令你印象……非常深刻。而我认为最好的解决方案是制造另一个令你印象更强烈的回忆，强到足以掩盖之前的。”夏洛克说着站了起身。
约翰点了点头说：“嗯……所以说……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吗？那你打算怎么做，大侦探？”他突然想到了他出门时太怱忙了，“噢！我今天可没有带枪，如果你想……”
夏洛克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从口袋里拿了一个蓝色的绒面盒子出来递到他的面前。
约翰立时瞪起了双眼，盯着那个盒子好几秒。噢！这该不会是……拜托，这只是袖口钮吧，他想。
“不是袖口钮。”夏洛克边说边打开了那个盒子。
是一只男装戒指，而且看起来他妈的贵。约翰在盒子打开的一剎那心跳开始快了起来，比莫里亚蒂把炸弹绑在他身上时还要快。他没有想到这个，他甚至没有想过把“夏洛克·福尔摩斯”和“求婚”放在同一个句字里面。这的确是求婚吧？不是什么古里古怪的实验或者案子？
而夏洛克好像在和他的意识对话一样，说道：“不是实验或者案子。不。”
耶稣基督！
“在这个时候喊上帝没用，他不会同意的。而你，说愿意就好。”
“没人求婚是这个态度的。”约翰觉得他找回了自己的脑子。
夏洛克皱了皱眉问，“你要我单膝下跪吗？”
“不！站着！拜托你站着就好。”约翰提出了强烈的反对。
而实际上夏洛克也没有比他轻松多少，他只是努力地控制自己拿着盒子的手不要发抖，“所以，你要怎样才愿意？”
约翰耸了一下肩，“试着……说服我？”
“我买下221B了。”夏洛克的眼珠转了一下说道。
天啊！伦敦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夏洛克·福尔摩斯破坏221B了。

约翰立刻想起了以往的安全机制，“那么哈德森太太……？”
“她以后是我们的邻居了。而我……”夏洛克说着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是你的新房东。说愿意吧，约翰。否则我会加两倍房租……不。三倍。”
这个恶棍！今早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的！
约翰咬着牙说：“……你这个卑鄙小人！”
夏洛克只是厚颜无耻地点了点头，“我就说过我不是英雄。你知道我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
“操！我最多搬出去。”约翰想把面前的盒子砸到他脸上去。
“追到阿富汗去我也不在乎。”夏洛克说着耸了下肩。
夏洛克·福尔摩斯可是个花了三年时间独自捣破整个国际犯罪集团的男人啊，约翰想着打了一下冷颤。
在两个人沉默地对峙了一下后，夏洛克终于再次开口道：
“约翰，在过去三十五年我去过42个国家，碰到过数以百万计形形色色的人。而你，是唯一一个我想与之共度一生的人………”他顿了顿，吞咽了一下再说：“第一个、最后一个以及唯一一个。如果你拒绝我的话，我肯定会孤独终老。”
拜托，不要拒绝他。就算他是无坚不摧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也会心碎。夏洛克几乎带着绝望的神色看着约翰。而约翰在沉思着。然后，他终于笑了开来，那个笑容看来柔软、甜蜜、闪闪发亮。
“你一开始就应该说这个，在房租之前。”约翰说着向夏洛克伸出了他的左手。
可夏洛克只是看着约翰的手，没有反应。
约翰于是在他面前扬了扬手，“夏洛克，戒指。”
“噢！是的，戒指……”夏洛克边说边从盒子里把戒指拿出来。
他把盒子塞到口袋中，然后捉住了约翰的手把那个金属的圈圈套到他的无名指上。直到这一刻，夏洛克才知道自己一直在渴望、追求的就是这个。他的心脏几近痛苦地剧烈跳动，为了祝贺这一刻，证明他是真真切切地活着。
“夏洛克…？”约翰笑着喊他的名字。
夏洛克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把约翰拉进怀里，“我只是等了太久……”他伸出双手圈住约翰，同时亲吻他的头顶。
而约翰的头就抵在他的胸口前，感受着那强烈的心跳，“三年……嗯？”
“不。比这更久，太久了。”或者在他们相遇开始，他就在等待这一刻。
约翰笑着想，他以后还是会梦到这个地方，以不同的方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