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咨詢寫手。
人艱不拆。

Come and be my CLIENT.
DONT be bored.

再见.再见 Once More Farewell //9

//Fandom: BBC Sherlock

//Pairing: Sherlock Holmes / John Watson

//Tag: Sherlock!Amne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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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之后夏洛克和约翰有共识地假装那段对话没有发生过。
早上的时候夏洛克躺在床上犹疑着要不要在约翰离开之后再踏入起居室。然而当他嗅到约翰冲泡红茶的香气时还是披上了深蓝色的睡袍,推开了睡房的门。
夏洛克在进入厨房的时候故意发出了一些声响。而约翰依然专注在眼前的报纸上,他说道:“早。”可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向夏洛克。
夏洛克只是“嗯哼”了一声作为回应,接着他绕过桌子坐到约翰的对面。他装作没有发现当他的手伸向约翰面前的茶壶时,约翰瞬间显得僵硬的肩膀。

夏洛克呷了一口红茶,同时看着约翰。他近乎绝望地渴求着什么发生。他情愿约翰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或者朝他的脸上揍一拳,这都比现在好,要好得多。
夏洛克看着自己拿着茶杯的手,感觉就像近距离地观察一些东西在静静地腐烂。可那明明是他的骨和肉。
约翰对这一切无动于衷,他说道:“我煮了培根。”可是他的眼睛仍旧看着报纸。
你可以保持沉默,假如你并不是真的关心。夏洛克这样想,但是回了他一句“好”
然而夏洛克没有碰炉灶上约翰为他留下的培根。他只是注视着约翰执着报纸的手,他想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触碰过约翰。他开始频繁地听到声音,在大街上看到透明的身影。他接收了太多讯息,思维宫殿彷佛因此而摇摇欲坠。本来他伸出手就可以得到平静,但现在他只能把自己隔离在221B,除此以外别无他法。如果这是一种惩罚,那是他咎由自取,他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如此提醒他。


“夏洛克!”当约翰的呼喊从起居室传到睡房时,他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
夏洛克穿过走廊时看到约翰的背影僵硬、绷紧、微微颤抖。他想伸手去安慰约翰,但最终只是走到他的身侧站住。
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打开的包裹,里面放了一些干冰。干冰上有一个保鲜塑料袋,袋里装着一只人类的手掌。约翰能分辨出来——这是真的。断掌的手指呈爪状僵硬着,皮肤因为失血而显得诡异地苍白。断掌的手心被刻上了一行字,血干涸成狰狞的紫红色:

I OWE YOU  M.

夏洛克看着那行字,瞬间只觉得摇摇晃晃,站不住脚。他感到自己正在倒下来——没有人接住他。

在他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是约翰在喊他的名字。


当夏洛克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时约翰就在他的身边,而且玛丽不在。这是这几天以来发生过的唯一一件好事。
“多久?”夏洛克边撑起身边问。
约翰看了一下手表说:“差不多……五个小时。”他说完给夏洛克递了一杯水,“你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
“那只手掌在哪?”
约翰对于夏洛克回避医院的话题只是苦笑了一下,“我交了给麦克罗夫特。他来了,半个小时前。”夏洛克点了点头然后步出了房间,约翰一直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长沙发前的茶几上已经没有了断掌的踪影。除而代之是约翰给麦克罗夫特泡的茶。夏洛克拒绝坐在麦克罗夫特的旁边,他从窗前的书桌搬过自己的椅子放在他的对面,然后坐下。

“那只断掌的指纹还在。所以,那个人是谁?”夏洛克的声音低沉而疲倦。他的脸色非常苍白。约翰在他离开睡床后一直注意着他,惟恐他再次倒下去。
麦克罗夫特在回答夏洛克的提问前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约翰,示意他坐下。于是他也搬过椅子坐在夏洛克的身边,那就跟以前他们一起面见客户时一样。
等约翰坐定了,麦克罗夫特才回答:“是我手下的一个特工。他在半年前和你见过面。”
“什么?”这时约翰终于知道麦克罗夫特为什么要他坐下。
而夏洛克只是眯起了眼打量着他哥哥,麦克罗夫特一时之间也没有看清夏洛克在盘算什么。
麦克罗夫特接着道:“是的。实际上……夏洛克只昏迷了三个月。”

他说完后,约翰诧异地看了看不发一言的夏洛克,然后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约翰感到自己的心脏因为愤怒而狂跳不止,他起身的力道甚至大得把椅子撞翻。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所有姓福尔摩斯的人都远远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被这两兄弟愚弄了多久,隐瞒了多少事。他只是觉得这一切……不。只有他,就是一个笑话。现在他只想立刻离开这里。
可是在约翰的手碰到起居室的门把前,夏洛克喊住了他,
“约翰……留下来,拜托。”夏洛克的声音竟然带着点恳求,而且是在他哥哥的面前。
尽管没有转过头,约翰还是感受到夏洛克的视线。
约翰犹疑着……最终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试着放松收紧的拳头。他转过身,留了下来,但是也没有回到夏洛克的身边。约翰就站在起居室门口的旁边,好像准备好随时离开。他选择暂时留下来,因为他认为自己毕竟有权知道真相——假如麦克罗夫特此刻说的就是真相。
麦克罗夫特接着道:“过去的两年半,夏洛克都在追捕莫里亚蒂的余党。他在半年前回到伦敦,然后遇上了……意外。”
约翰对麦克罗夫特言辞里的含糊冷哼了一下。
“所以,那是你们一早计划好的?嗯?”约翰几乎要为自己的冷静鼓掌,但事实上他只是翘起了胳膊支撑着自己。
经过了一阵沉默后,麦克罗夫特终于说道:“我们必须保密,而这都是为了保护你,约翰。”
约翰听了后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他把后背紧紧抵在墙上。他想起了夏洛克最后的遗言,他从天台上跳下来的样子以及他那个孤单的墓碑——全都是假的,不过是骗人的道具。约翰的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敲在身后的墙上,一下﹑一下,同时呢喃着:“上帝。”

约翰觉得自己快要倒下。
夏洛克听着约翰的动静,但是没有回过头看他。他对麦克罗夫特的含糊其辞未置一言,只是问道:“告诉我,你们有埋葬莫里亚蒂的尸体。”
然而,这似乎对麦克罗夫特而言也是一个艰难的问题,他吞咽了一下才回道:“他的尸体消失了。”
夏洛克听到他的话后垂下了肩膀,他把额头抵在自己交握的拳头上,久久未发一言。
而约翰受够了一切,转身离开。

 

约翰在贝克街附近像游魂一样流离浪荡。他想着就此离去,撒手不管,但他总是想起夏洛克倒下时苍白的脸色。
初冬的伦敦街头很冷,入夜后更甚。约翰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薄外套。于是他翻起了衣领护住脖子,把两手都插入口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辆车尾随着他慢驶。约翰当然知道是谁,但他没有回过头。直至车内的人摇下车窗向他喊道:“约翰。上车。”
可是约翰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他只是大声地喊了一句:“滚!”

天知道他已经受够了被福尔摩斯牵着鼻子走,任何一个。
但是麦克罗夫特没有放过他。接着约翰听到车子停下的声音以及麦克罗夫特急促的脚步声。而约翰终于停下了脚步——他等着麦克罗夫特“完美的解释”。福尔摩斯向来精于此道,他们总是擅长用语言控制其他人。约翰可以再听一遍,但他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相信这两兄弟的狡辩。
麦克罗夫特追上他,对他说道:“别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可约翰只是觉得可笑,他耸了耸肩说:“别高估我的重要性。”
麦克罗夫特对约翰的说词不置可否,“半年前还未是夏洛克回伦敦的时机。我劝过他,但他坚持回来了。”
约翰想到了半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你知道为什么。”麦克罗夫特冷静的声线在他耳边响起。
约翰想起,他是在半年前失去他的妻子和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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