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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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再见 Once More Farewell //7

//Fandom: BBC Sherlock

//Pairing: Sherlock Holmes / John Watson

//Tag: Sherlock!Amne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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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夏洛克向来睡得不多,但是这一晚他睡得很沉,睡了很久。他在约翰的床上做了一连串的梦。那些流动的碎片在他的大脑流窜,零碎、混乱又无比真实。事实上他的梦境大概只维持了数十分钟甚或更少,但他的感觉像是经过了好几年。


一开始夏洛克梦到了他的卧室,当时他和约翰赤身裸体地睡在一起。房里没有开灯,他只能凭着从窗户渗透进来的街灯看到约翰的轮廓。除了约翰的呼吸声,他间或听到了车子驶过的声音。平静但不无聊。他和约翰分享着一床被子,身体亲密地贴在一起。约翰的颈侧和锁骨上被落下了细碎的吻痕。他左肩上有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疤痕,是子弹造成的。子弹完全地穿透了他的肩胛骨,没有要了他的命却让他在潮湿的伦敦饱受折磨。夏洛克稍稍提起了大腿,轻轻挨擦着约翰的膝盖,那个常常让他脏话连篇的该死的膝盖。他愿意拿自己的膝盖骨和他对掉,只要确保约翰在下雨天也可以有好心情以便他尽情使唤约翰给他当跑腿。夏洛克在梦里笑了,他伸手搭上约翰带着伤疤的肩头,急切地想感受他的皮肤。
可是在夏洛克触摸到约翰前,他就离开了。然后他发现自己站在一扇窗前,那是一面落地窗户,白色格子的窗框。他隔着玻璃窗看到约翰和穿着婚纱的玛丽在舞池中央跳着蹩脚的华尔兹。如果他在的话,他会教约翰跳华尔兹的。如果他在,或许不会有这场婚礼。约翰看起来高兴、幸福、心满意足,他很快会过上平凡而惬意的生活。他的枪已经收起来了。最终,他们的华尔兹以一个拥抱作结。然后是掌声、欢呼声、没有间断过的乐声以及他离开的脚步声。

当他在约翰的床上醒过来时,约翰已经离开了,只是在空着的位置上留下了一个凹陷的形状。他被卷在约翰的被子里,温暖又舒适。夏洛克预计他一整天都会面对玛丽的瞪视和絮絮不休。但是这天他没有见过玛丽,只是因为约翰握着他的手一整晚。


自从夏洛克看见玛丽以来,她一直都在约翰的身边。然而今天是一个例外。当他从外面回到221B的时候,客厅里只有玛丽抱着孩子的身影,约翰不在。
“福尔摩斯!约翰被抓走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男人,在221B大门前把他抓走了。”玛丽试图伸手抓住夏洛克手臂,可是她的手在半空中顿住了。
“去救他。”玛丽的语气近乎请求。
自从玛丽在医院的产房和他们的女儿一起死去,她们一直在约翰的身边。约翰是她在世上的执念,她仍然存在的理由。玛丽不知道她会守在约翰的身边多久或者之后会怎样,但这是她必须做的事。然而,今天约翰在她面前被抓走的时候,她才醒悟到她和这个世界早已没有关系。她受不了这个——看着约翰被折磨甚至杀死,那足以让她的灵魂再死一次。可是她对这一切无能为力。然而那个唯一能挽回一切的人正是那个罪魁祸首,夏洛克·福尔摩斯。这一定是上帝跟她开玩笑。

可事实上,在她看到约翰站在她们墓碑前的身影后,她就再也不信上帝了。
在夏洛克回应玛丽之前,他大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新讯息。讯息夹杂着密码,隐藏着约翰的所在地有人把约翰的性命拉进了游戏里,这是夏洛克无法容忍的。
“我会带他回来。”他对玛丽说,然后冲出了221B的大门。


约翰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今晚他险些被烧死在一堆篝火之下。当他从团团的木堆中醒过来时,他已经嗅到木头燃烧的味道了,既闷又热。
耶稣基督——他会死,活活地烧死。
这是约翰清醒后的第一个念头,然后他想着:还未是时候﹑还未是时候。约翰觉得头痛,四肢使不上劲——是药物作用。他用干涩的喉咙拼命喊救命。外面的人听到了,他听到“天呀!”“有人在里面!”“太危险了!”“别看!”以及一阵阵刺耳的叫声。但是火已经烧起来了,没有人要过来把他拉出去。
上帝,他死定了。他才刚和那个混蛋再见就又要道别了。不。这次他们甚至没有道别的机会了。约翰没有力气挣扎,他阖上了沉重的眼皮。或许会见到玛丽,约翰想。
然而在他快要放弃了的时候,他听到了夏洛克的声音——急切地喊着他的名字。
“约翰!约翰!”是夏洛克的声音。
夏洛克,我在这里。约翰想要回应,但他被烟熏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下一刻他听到柴火被推开的声音。然后一双手用力地抓着他的腿,把他从火堆拖曳了出来。当他的肺重新吸入新鲜的空气后,约翰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夏洛克。他用力眨了几下眼想看清眼前的脸,他听到夏洛克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又用手拍他的脸。约翰感到夏洛克的手戴着手套——幸好。约翰想着,然后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你的医生没有大碍。”麦克罗夫特说。夏洛克依然沉着一张脸,他的话显然没有什么安抚作用。
“你知道有人想对我们出手,是谁?”夏洛克现在需要约翰醒过来跟他说句话,说什么都好,或者抽一根烟。
麦克罗夫特轻描淡写道:“亲爱的弟弟,伦敦满街都是你惹过的人。”

“但是敢真正动手的不多。你的人出现得太快,所以你早就料到了。马上把你的人撤掉,他们除了侵犯我的私隐什么都做不了。”最后一句话夏洛克几乎是吼出来的。
麦克罗夫特看着夏洛克愤怒的样子,冷静地说:“那是因为对方是专业的。”
“所以你是业余的?”夏洛克冷哼了一声。
“我没有期待你的感谢。但让我提醒你一下,你是坐谁的车找到约翰的。”
夏洛克知道麦克罗夫特说得对,他需要他的帮助,不管他愿意与否——真糟糕——现在他觉得更想抽烟了,他感到快要喘不过气来。

两个福尔摩斯沉默了一阵,直到夏洛克脸色阴沉地盯着约翰病房的房门说:“我要把那个人抓出来。”

那个人在试探,用约翰的性命向他示威。他没有干脆一枪把约翰干掉。为什么?他在说:“嘿,福尔摩斯。我在看着你。我随时可以整死你,而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他要他们害怕﹑提心吊胆。这显然是一场恶劣的报复游戏而这一次篝火只是开场。
“如果是以前,我不会反对。”麦克罗夫特说,摆明了不愿意提供任何线索。
“我只是失忆。这没有影响我的智商和行动力。”
麦克罗夫特难得地叹了口气,对夏洛克提出了一个算不上好的提议,“我可以安排医生离开221B,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暂住。”
“太迟了。他们已经锁定了约翰。”夏洛克把这个烂主意驳回。
“是太迟了抑或你不愿意?虽然你忘了,不过没有约翰·华生你也好端端地活了三十年。”
夏洛克还是没有对上麦克罗夫特的视线,“是的,我活着。但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好。”
麦克罗夫特惊讶地抬起了眉,忍不住语带嘲弄地说:“夏洛克,感情是不利因素。我以前告诉过你。”
夏洛克没有回答他。
麦克罗夫特看着他,神色复杂地递上一支烟,“低焦油。”
夏洛克接过了,把烟夹在手指间翻来覆去,“嘿,我果然抽烟。”可他还是没有把烟点着,因为有人知道会不高兴。
“我要看过去221B的监视记录,完整的。别想再瞒我,麦克罗夫特。”夏洛克注视着手上的烟说。
“2,981小时。今晚会送去221B。”麦克罗夫特从医院的长椅站起身,准备离开。
“只有这么少?”
“你拆镜头的手脚向来很快,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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