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Fandom: BBC Sherlock

//Pairing: Sherlock Holmes / John Watson

//Tag: Sherlock!Amne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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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后的某一个下午，约翰在超级市场的门口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奔驰房车。当时他刚完成了一轮采购，

没有等车上的人过来“邀请”，他已经打开了车门，坐上后座。
“我以为你在221B里装了足够多的监视镜头。”约翰边说边把塞得满满的纸袋放在他和麦克罗夫特的位置之间。纸袋里有一些茶叶、牛奶和饼干，还有其他生活用品，约翰买的都是他们以前惯用的牌子。
“镜头只是镜头，比不上人的观察。所以，我的弟弟表现得还好吗，医生？”麦克罗夫特说的时候没有别过脸看约翰，只是透过前方驾驶席的后视镜观察他。
约翰却别过脸看着他说：“嘿，像以前一样混蛋。他有时会自言自语，显得有点神经质和浮躁。但这基本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本格演出。”他说完耸了耸肩。
约翰说的是实话，他确实觉得夏洛克表现得很正常——除了过多的身体接触。夏洛克一向讨厌和别人有身体接触。约翰以前就想过，夏洛克总是戴着那副皮手套只是为了避免自己的手会直接碰到别人的皮肤。这也是为什么他大部分时间只乘出租车。但是自从约翰再次和夏洛克住在一起后，他就一直有意无意地在碰触约翰。他假装没有察觉到，可也没有打算拿这事出来和麦克罗夫特分享。
“就这样吗？约翰？”麦克罗夫特仍然透过后视镜注视着他。
约翰知道麦克罗夫特发现了他正在隐瞒。他不知道麦克罗夫特是从他的眉稍、眼角、嘴唇抑或只是该死的衣领推理出来。但是约翰知道麦克罗夫特察觉到什么了。和夏洛克一起生活没有让他学会演绎法，但让他学会了观察福尔摩斯。

“是的，就这样。”约翰说。
然后，麦克罗夫特终于把脸转向约翰说，“那好的，你可以下车了。再见，医生。”时间恰到好处，车子正停在221B的大门前。
约翰捧起了纸袋，推开了车门。可在他跨出一步之后，他又转过头向麦克罗夫特说：“要考虑换个方式关心你弟弟吗？”约翰说完向221B的方向撇了一下头，示意麦克罗夫特可以上去享受一杯茶。
麦克罗夫特抬起了眉，显得有点意外。不过，他很快恢复了一贯淡漠的表情说：“谢谢你的好意，约翰。福尔摩斯都是很顽固的，今天我就不去破坏他的好心情了。”
约翰对他笑了笑，捧住了纸袋下车。但他记住了麦克罗夫特对福尔摩斯的评价。

除了翻看自己以往的实验和研究数据，夏洛克把他的时间都花在约翰身上。他瞒着约翰，悄悄地进行一连串试验。夏洛克发现和约翰的身体接触确实会影响他看见鬼魂的能力。接触必需是肌肤相碰，不可以有衣物的阻隔。而这种“失效作用”是有时限的。他碰触约翰的时间愈长，他看不到鬼魂的时间就愈长。而且他和约翰之间的物理距离也会对“失效作用”造成影响。他和约翰的距离愈近，“失效作用”就愈持久。
夏洛克渴望进行更进一步的实验。目前也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趣了。他在思考和约翰拥抱或者接吻的可能性——甚至是性行为。这样全面的身体接触以及体液交流有可能导致“永久失效”吗？自从夏洛克察觉自己不抗拒和约翰有亲密关系的念头后，他开始搜索他过去的社交记录。大部分的联络数据都是来自客户，他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只有一些“熟人”。夏洛克也没有发现任何他与异性或者同性亲密交往的证据，唯一可能的是约翰。

性没什么意思，但是实验——为什么不？于是夏洛克开始思考攻陷约翰身体的方案。他知道约翰是个感情丰富的人，而利用他对自己的内疚会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但是夏洛克需要更多数据，所以他趁约翰不在家的时候搜了他的房间。约翰的房间非简单而整洁，床的右侧有一个小矮柜。靠窗的位置是一个衣柜而旁边放了一张书桌。约翰的个人物品不多，夏洛克知道他不会花太多时间。
他首先尝试拉开书桌的抽屉——锁上了，但是更有打开的价值。夏洛克没花什么力气就把抽屉打开了。他显然很擅长做这些事，而且做起来毫无愧疚。被打开的抽屉里只放着一个皮革做的枪盒，款式看来非常高档典雅。夏洛克可以肯定这是一件礼物，约翰不是会花大钱在随身物品上的人。枪盒里装的是一把左轮手枪，保养得很好，但已经很久没有被使用。此外，书桌只提供了一些关于约翰的阅读品味的线索。
接着，夏洛克开始摆弄约翰的衣橱，毛衣、衬衫、牛仔裤、西装——坏品味。他按捺住把那些毛衣都烧掉的冲动，把手探向了一个躺在衣柜底层的盒子。夏洛克把盒子放到地上然后打开。
里面放着一件白色婚纱。夏洛克没有把它从盒子拿出来，他非常清楚婚纱的主人是谁。然后他拿起了在婚纱旁边的一双鞋子。那是双婴儿鞋子，很小很软，粉红色底衬着白色的圆点，鞋尖缀着绢质的蝴蝶结——所以，约翰本来会有个女孩儿。
夏洛克把盒子放回了原位，开始搜索衣橱底的4个抽屉。没有什么特别，直至他拉开了左下的最后一个。然后夏洛克在一堆卷成一团团的袜子下翻出了另一个盒子。

噢。约翰的秘密，显然而见——这和另一个盒子不同，里面有一些他想要藏起来的东西。

夏洛克因为这个发现而兴奋，他把盒子打开，而盒子里装的是一条蓝色的长围巾。

夏洛克认得这个，他在照片上看过，这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