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Fandom: BBC Sherlock

//Pairing: Sherlock Holmes / John Watson

//Tag: Sherlock!Amne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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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约翰把行李收拾好后去订了夏洛克喜欢的中餐外卖。

等约翰把餐桌清出一块可以用餐的区域，夏洛克才从沙发上爬起来——这看来跟以前没什么分别，可他们之中只有约翰知道很多事情都不同了。

而在餐桌前吃着煎饺的夏洛克心里可满意了。因为约翰回来了。除了——玛丽·摩斯坦。夏洛克能够看到站在约翰身边的玛丽·摩斯坦。这是他从哈德森太太口中得知的名字。夏洛克因为那无处不在的身影有点烦躁，然后他感到中指和食指之间的空白位置令他加倍地焦躁起来。他知道应该在那里添上什么。

“我以前会抽烟，对吗？”夏洛克问。自从醒过来之后，他偶然就会动起想抽烟的念头。

约翰顿了一顿，然后用一种确定的口吻说道：“不。你不抽烟。”

夏洛克有点惊讶地抬起眉，“从不？”

“反正我们一起住的时候，你没有抽过。”约翰有点心虚地低下了头，假装专心地把盘子里炒饭的葱花剔走，借以回避夏洛克的视线。
夏洛克看着约翰，没有追问下去。他只是伸手到约翰的手边拿水杯。当他探出手的时候，手背不重不轻地擦过了约翰的手。约翰有点反应过猛地缩了一下，夏洛克察觉了但什么都说。

晚饭之后夏洛克拿出了他的小提琴。而在餐桌上用笔电的约翰强迫自己盯着那个发光的屏幕，不去看那个他梦见过很多次的背影。

但是约翰没法把自己的耳朵捂起来——夏洛克拉的是门德尔松。约翰看了整整一年的心理医生让自己忘掉这一切，而夏洛克拉的一个音节就可以把这些全都推翻。

约翰想起夏洛克“死后”他只去过一次安哲罗的餐厅。安哲罗看到这位久违了的老朋友时，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把他领到了他们的老位置。安哲罗再也没有给约翰点上小蜡烛，但是给他奉上了他最喜欢的意大利海鲜烩饭以及一瓶不错的红酒。之后约翰去了一趟唱片行。他挑了几张小提琴古典音乐唱片，其中一张是门德尔松。他把唱片放进了试播的唱机里，然后戴上耳机。他认出了当中有些是夏洛克拉过的曲子，有些则没有。他一直听着，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发麻的右腿。直到一个女店员过来提醒他快到关门的时间，他才发现他挪不动脚步。那个女生跟他讲话的时候显得有点尴尬，因为她注意到了约翰的眼眶有点湿了。而约翰只是点了点头道谢，除下耳机后就拿了几张唱片去结帐。

约翰还记得那天他播了一整晚的门德尔松，然后，他又梦到了夏洛克——

他和夏洛克坐在壁炉前各自的沙发上。约翰感到自己的额头上黏着什么，而夏洛克的额上贴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潦草的字迹，但约翰没有看清。接着他突然想起来他和夏洛克正在玩游戏，他们之前就玩过。他要猜出夏洛克贴在他额头的人名是谁。

约翰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我是男人吗？”夏洛克点了点头回应，他看来有点醉了。

约翰接着问：“我好看吗？”

夏洛克耸了耸肩，然后笑着说：“见仁见智。”

“他是我们的熟人吗？”约翰皱了皱眉问。

而夏洛克开始显得有点不耐烦，“是的。这……实在有点蠢。约翰，你再猜不出来我就不玩了。”

约翰听了后，急急地说了一声等等，然后问：“他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吗？”

夏洛克笑了笑但是没有回答他，他伸手指了指约翰的额头示意他看答案。

约翰把纸条撕了下来——

可是在他看到那个夏洛克写的名字前，他就从梦里醒了过来。

约翰难过极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而那永远不可能实现。那个梦之后，约翰尝试联系上雷斯垂德。然后，他们恢复了偶然一起去酒吧消遣的关系，但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提起过夏洛克。至于再次联络上哈德森太太则是他认识了玛丽之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