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前言:這是單曲循環與留言的番外:)

John, 我的

这是情人节前夕的一个下午，John正埋头埋脑在书桌前给他的女友写卡片。毫不意外，John在这方面是颇传统的。比起发短讯，传邮件，他更偏好书写。而且他的字写得不错，至少比他的室友好多了。他不会告诉Sherlock当他发现一个天才写的字像一个小孩写的一般歪七扭八时有多震撼。况且Sherlock大抵也不在乎，他的手指是要来发短讯的。

"John, 你在写卡片？而且是德文的？"

"显而易见。不是吗？"John头也不抬地答道。

"John, 我需要这张卡片。"Sherlock的手越过John面前的咖啡杯，手掌摆动了一个"给我"的手势。

可是John今天不吃这一套，"我管你是为了实验抑或该死的案子，你休想！"

Sherlock无视John的拒绝，伸手用力掐住了卡片的一角。坚定无比地对John说，

"John, 我的。"

与此同时John也抓住了卡片的底端，"妈的，放手，Sherlock! "

Sherlock毫不动摇，咬牙道，"别把你妈扯进来，这是我的。"

在医生和侦探进行幼稚的角力之际，咖啡杯适时地打翻了，给卡片浇上一层迷人的香气。John被咖啡烫得缩了手，而Sherlock则迅速把抓住卡片的手收了起来，胜利留给了坚持到最后的人。

John一边急步走向厨房，用水冲手，一边向Sherlock吼道，"你满意了？现在都归你了！"

Sherlock轻轻地用纸巾印拭卡上的咖啡迹，"John, 比起卡片她更喜欢功克力。而且巧克力有催情的效果(1)。"

John在去卖巧克力和教训Sherlock之间犹疑了一下，然后抄起外套对Sherlock喊道，"我会刷你的卡，Sherlock。"而Sherlock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

在John出门之后，Sherlock取出了他的笔迹档案。这是Sherlock首次收集到的John的外文笔迹样本，目前来说，这是相当珍贵的样本。他在第一眼见到这张卡片之后，就决意这是属于他的了。 Sherlock可以随John给他的女友发短讯或传邮件，但他的笔迹是归Sherlock的。

John写的是一首德文短诗，Sherlock接触过且并未删除。他再一次仔细读完之后，按耐不住心中奇妙的情绪，动手替John把未完成的部份写下去，本来这种破坏样本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编号 JWH 2012056:

Du bist min,ich bin din:

Des solt dugewis sin.

Du bisbeslozzen

Inminem herzen;

Verlorn ist daz sluzzelin:

Du muost immer drinne sin . (2) 

(你属于我，我属于你
这你应了然于心底。
你被锁进
我的心里；
开锁的钥匙不复寻矣:
所以你必须永远留在我的心底。)

(1)巧克力含咖啡因，令人有开心和兴奋的效果。严格来说不具备催情的效用。Sherlock只是想糊弄John, 大家不要被他骗了！

(2)橫線部份为Sherlock续写。

Sherlock, 你的

 
2014 . The Landmark London 
 
Sherlock知道John准备向他对面的金发女人求婚了。再等一会儿，他就要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那个装着戒指的酒红色盒子送给那个女人。即便那个女人故作轻松，他仍然能从她的妆容，髪型，姿态演绎出她将会给John肯定的答案。他想起了Irene对他说的话， "终有一日，Dr. Watson会和某个平凡无聊的女人结婚，而你会作为伴郎站在他身边为他的婚礼致辞。"他得向自己保证，这一幕永远不会发生。在John说出什么无可挽回的话前，他拿着香槟,咀上顶着可笑的假胡子向着John走去。 
 
*****

在高级餐厅把Sherlock扑在地上掐他的脖子也完全不能消除John的怒气。而Sherlock正在解释的一切也完全是火上浇油。 
 
"Mycroft, Molly, 再加上100个流浪汉知道你没有死。" 面对John愤怒的指责，坐在他对面的Sherlock和坐在他身侧的Mary都没敢答应一声。John明显再度忘了要保持他一贯的绅士和体面，在餐厅里大吼大叫，"你用最糟榚的方法救了我的命，可你别指望我会因此感激你！" 
 
"John, 在整个追捕Moriarty馀党的过程中，我承担了很高的死亡风险。我之所以对你隐瞒是为了避免你可能 第二次收到我的死讯。"Sherlock徒劳地尝试挽回John的理智。 
 
可是John并没有因此放过他，"你可以带我一起走！" Mary听到后扭过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John, John却浑然不觉。 
 
而Sherlock则无法抑制从胸口渐渐溢满的，针对Mary的胜利感。他抿紧了嘴唇，好似强忍着什么一样。 而John再也无法忍受Sherlock的沉默或其他他认为荒谬绝伦的借口。下一刻Sherlock的嘴已亲上John的拳头。他被揍得倒在地上，Mary随即离席向餐厅职员要急救用品。John只是冷眼瞪着他，两只拳头垂在身侧,收了又放，勉强控制着自己不要扑向Sherlock再狠揍他一顿。 
 
"John,你刚刚的话是无法成立的。"他依然气喘吁吁，慢慢地从地上撑起身来，双眼紧紧地盯住John。 
 
他举起手，指向自己的心脏，慢慢地说道，"人类都是把心脏保护在肋骨后面的，即便是我也不例外。" 
 
一开始，John好像没有听懂Sherlock的话，只是茫然地看着他。然后他彷佛被什么击中似的，露出震惊的表情。几秒之后他的目光柔软下来，面上的表情是Sherlock期盼了两年的。 
 
"John,我想你回来，我需要你回来。" 
 
John听了之后，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们不可能像从前一样。" 
 
Sherlock的肩无力的垂了下来，他深深呼了口气，"只要你回来，无论怎样我都接受。" 
 
在John回答Sherlock之前，Mary带着消毒药绵回来，她把药绵捂住他流血的咀嘴尖角。而在他们离开餐厅之前，Sherlock再也没有从John的脸上移开过视线。 
 
*****

自从那一晚在餐厅戏剧性地重逢之后，John没有再见过Sherlock。他只是不间断地收到Sherlock发来的抱怨短讯，包括Mrs. Hudson见到他后尖叫得多大声，Lestrade竟然在通宵工作两晚，没有洗澡的情况下给他来了一个拥抱, Anderson则成了他的狂迷。John没有回覆他，直至他收到了这个短讯：

以防你因为我而失眠。SH

附件：音频档案 3：45

John从Sherlock消瘦的身形推测他过去两年的生活过得绝不容易。他不知道是否该庆幸Sherlock依然是那个他所熟悉的自大的混蛋。但John的确失眠了，他无法停止推敲Sherlock在餐厅对他说的话，特别有关肋骨和心脏的。在他刚听完Sherlock的音频档案后（毫无疑问，是一段小提琴演奏）。他随即又收到了另一条短讯。

你说过永远不会令我失望。

P.S.证据仍在我手上。SH

别偷换概念。

别言而无信。SH

John笑了，当他从手机抬头的时侯才发现Mary一直盯著他。而John回望她时，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

第二天早上，当John刮掉蓄了6个月的胡子从洗手间走向Mary的时侯，他见到Mary用释怀的表情深深呼了一口气。在他开口之前，Mary用镇定的语气说，"John,我们不能结婚。我不能嫁一个另爱他人的男人。" 
 
John叹了口气，这正是为什么他喜欢Mary。她聪明、坚强又温柔，什至不用John说那些残忍的话。他弯下腰，紧紧拥住Mary, 而她则像平常一样把头搁在John的肩膀上。 John的下巴抵住她的头 ，轻轻问道，

"我们会是朋友吗？"

"现在不是。但将来，是的。"

John决定了无论多长时间都会等她。

*****

当Sherlock见到推开221B客厅门的人是John时，他几乎是从他的扶手椅上跳起来的，他不自禁喊道，"John!”他见到John刮掉了胡子，这很好，他喜欢他的医生有一张乾乾净净的脸。然后他察觉到John的神色非常凝重而且以军人般的正式姿态走向自己。 Sherlock已知John将要做出一个对他们二人影响至深的决定，但目前他亦未有足够的数据演绎出这个决定是什么。

John在他面前站定，坚定地凝视著他，"我是来给你答覆的，关于你在餐厅向我提出的要求。"

Sherlock感到自己心跳加速，骤然而来的压力不下于他和Moriarty在天台对峙的时刻。正直善良的医生John.Watson让他害怕的程度竟然堪比一个天才罪犯。

然后，John把手伸向自己上衣的口袋，掏出Sherlock在The Landmark见过的那个酒红色盒子。纵然Sherlock鄙视大部份的陈规陋俗，但他知道新郎会把戒指交给他最好的朋友保管的。而John在看到Sherlock的脸像被人揍了一拳似的皱成一团后，即摇了摇头，打开了盒子并把它伸到Sherlock面前，对他说，

" Sherlock, 你的。"

Sherlock吞咽了一下，仔细打量那枚戒指。那是一只款式简单的男戒，尺寸对John来说未免太大。这大小看来就是为了Sherlock的左手无名指而设，看来会观察的人不只他一个。

"John, 我的？"

John点点头说，"只要你愿意。而且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我回来，无论怎样你都会接受。"John狡猾地笑了。

Sherlock浑身僵硬地点了点头，然后John便执起他的左手，把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并轻轻吻了一下他白晰的手指。 Sherlock知道如果他伸手拥抱John的话，他的手足够长把他的整个肩膀圈在怀里，而他的下巴可以栖息在John柔软的头顶上，他的呼吸间会充满John的气息，就像他从前在他的枕头上闻到过的味道一样。而假如John在此时侧起脸靠向他，就会发现他比平时急促的心跳。只是Sherlock不知道当以上一切确切地实行时，他的胸口中竟会充满著如此无法形容的情感。他低头望向John,发现他同时地以温柔的神色回望自己。Sherlock以为"爱"只是一个难以理解的概念，但假如它是具象的，那必然是John眼睛的形状。

然后Sherlock轻轻拉开他怀中的John, 低头吻住了他。这件事他实在等得太久，但这只是开始，他们可以从现在起慢慢享受。

END?

After the Kiss…

在两人终于离开了彼此的嘴唇后，

John开始打算给Sherlock的（也是他的）卧室购买一些新寝具。

Sherlock则开始打算为John签名的结婚证书编号归档。

 

-TRU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