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一千零一夜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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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说完后不禁吁了口气，好像那句话已掏光了他全身的气力，比捣毁一个宫殿更让他筋疲力竭。然而事实确实如此，没有什么比坦露真心更令人撕心裂肺了。何况他以为自己从来没有真心。

——是约翰，他把温暖的手伸进了夏洛克空荡荡的心口，为他造了一颗活生生﹑血淋淋的心脏，甚至比众神为他造的更完整。夏洛克在这场混乱的漩涡中拥抱着约翰，彷佛他们是彼此唯一可以把握的秩序。他们紧握着对方，谁也不敢再轻率错过。

“约翰，你是个蠢蛋。”夏洛克说，语气里的宠溺像从罐子里溢出的蜜一样甜。

“你早就知道了。”约翰哼了一声，轻轻啃了一下夏洛克脖子上的那颗痣。

可夏洛克毫不反抗，只是说道：“你没有机会再走了。”

“当然，”约翰松开了嘴说：“除非你要走了。”

约翰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夏洛克再不怎么不通人情也知道他的意思——以后无论夏洛克去哪里，约翰都愿意跟他在一起。

夏洛克笑了起来，他的人生中没有任何一刻的喜悦可以与此刻比拟。那就像他从天上摘下了他最想要的那颗星星一样美妙绝伦﹑不可思议。

约翰看着夏洛克，自然而然地被他的愉快感染。夏洛克曾经是这么高傲而孤独。但此时约翰觉得自己是这世上和夏洛克距离最近的一个灵魂，他将不再孤独。而约翰愿意为此而努力，哪怕要他献上他的心。

约翰想着，放开了抱着夏洛克的手说：“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夏洛克，尽管晚了一点。现在，该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夏洛克对约翰的问题心知肚明，这是他隐瞒着约翰的最后一步棋，也是他迟迟未敢下的一步。

而约翰坚定的视线没有从夏洛克的眼睛移开，接着他捉住夏洛克的手搭在自己的心口上问道：“你的心是不是在我这里？”

这是一个无意为之的语带相关，可是夏洛克不禁笑了起来。他笑着把脸靠向了约翰，不管他的反对把他推倒在地上，肆意地亲吻了起来。

直到约翰带着怒气使劲地推开了他，夏洛克才消停了下来。可他的气息还因为亲吻而喘着气，“……确实是。”

这是夏洛克所始料不及的。他本想要驯服约翰的——一个敢在他的宫殿用匕首指着他的人——就像山野间顶着犄角的野兽一样。可是最终他们谁也没有把谁驯服。

“你知道我的意思，”约翰躺在地毯上说，快要对夏洛克的举止失去耐性，“你要对我诚实。”

夏洛克慎重地点了点头，却开始伸手脱去约翰的上衣。

“夏洛克，等一下，这不是……”约翰反抗着，却抵不过夏洛克，他的上衣一下就被扯了下来。

这才是夏洛克第一次看到约翰裸裎的上身。约翰本以为他还要继续，可夏洛克却只是盯着他左肩上的一块老疤，一动也不动。

“很难看吗？”约翰说着，伸手想要把伤疤遮住。

然而夏洛克却抓住了他想要动作的手问：“是什么时候？”

“太久了……小孩儿玩耍时不小心摔在地上，肩膀却撞在一块尖石上。”

夏洛克听着，脸上忽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低下头轻轻地亲吻约翰的伤疤。约翰看到他的眼神连忙伸手摸着他的卷发安慰道：“早就不痛了。”

可夏洛克还是固执地吻了一会才抬起头，接着他把约翰也从地毯上拉了起来，对他说道：“那天我没有把你的上衣脱掉。”

约翰点了点头，却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时提起这事儿，他当时只是以为夏洛克不过太着急了。想到这，他又有点不好意思看着夏洛克。接着他却听到夏洛克“嘿”了一声，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约翰。”

“那是……”

“我只是不敢。”

“为什么？”约翰问，慢起了眉。

“我害怕这是杰利斯的圈套，”夏洛克说着，他的手又贴上了约翰肩上的伤疤，细腻地摩沙着，“杰利斯消失时告诉我，『容器』的左肩上有一块伤疤，看上去就像一颗绽开的星星——就像你肩上这伤疤一样。”接着他又把手移到了约翰的胸口上，“你的心跳很特别……”

“……密密麻麻。”约翰接着说，他记得夏洛克这样说过。

“那是因为这里有两颗心脏。”夏洛克说完，眼睛里又显出了难过。

约翰立时伸手捧着他的脸说：“这没有什么好可怕的，夏洛克。我宁可是我。”事实上夏洛克的心就在他身体里这个事实并没有令约翰觉得害怕，相反，正如他所说的，他宁可是他。

可是夏洛克却拨开了他的手，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我害怕的是什么。”

“告诉我。”约翰轻声地请求。

“这一切很可能都是杰利斯所设下的局，包括我们的相遇。他说过要把我的心烧了。而有什么比把你的胸口剖开更让我——”

“可是你不会这么做！”

“我不会。可是杰利斯是个令人敬畏的敌人。”

“他很厉害？”约翰问。

夏洛克点了点头，“超过你能想象的，约翰。”

“可据我所知，杰利斯只和嫉妒有关，那是他力量的泉源。”

“这正是为什么他如此强大。”

约翰看着夏洛克固执的脸，摇了摇头说：“这不是重点。杰利斯的力量确实让人畏惧，可是他却不能让我爱上你。正如欧洛丝没法让你爱上她一样。他确实把你的心放进我的身体了，但是，他却不知道我会成为你的心。”

夏洛克听着约翰的话眨了眨眼，约翰的话就像一道雷一样劈中了他。接着他惊喜地跳了起来，也把约翰从地上拉了起身。

他禁不住吻了约翰的两颊，说：“约翰，你或许不是个天才﹗”

“什么？”约翰皱着眉问。

“可是你却能激发一个天才——你不知道自己有多伟大﹗你引导着光﹗”

“这算是赞美吗？”

夏洛克没有问答约翰，却反问道：“而且你——你刚刚是说你爱上我了吗？”

约翰诚实地点了点头，“是的，我确实是这个意思。难道我从没这样说过吗？”

“没有。”

约翰瞧了瞧夏洛克失落的脸，笑着说：“现在你知道了。”

是的，现在夏洛克知道了，有一个比天才更伟大的人和他相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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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错过柏拉图式的约P，我查了一下，硬来的话周日也能勉强算是周末(上帝表示反对)(咳咳，抱住较真的自己)。

 

约翰：我就知道夏洛克的心在我那里。

夏洛克：我就知道我的心在约翰那里。

欧洛丝：我就知道夏洛克的心在约翰那里。

读者：我们都知道夏洛克的心在约翰那里。

麦哥：只有我不知道。QAQ

然后，说真的，夏洛克这章只想把约翰举高高然后亲亲。(๑˙❥˙๑)